隔着一张办公桌,钱小沫站在他的面前,瞳仁里荡着春水涟漪,清澈明亮。
那样纯洁美好的眼神,直直地望进了雷铭的心里。
他嘴角清浅一笑,缓缓抬手试探着伸向钱小沫,轻轻爱抚着她美丽的乌发。
病房里传来了敲门声,这么早?
雷铭诧异着,却惊醒了钱小沫。
“唔……有人在敲门吗?”钱小沫揉着惺忪的睡眼,迷茫地望着雷铭。
雷铭点了点头,脸上还挂着没来及收敛的柔情。
钱小沫应了一声,立刻有人推门进来,钱小沫一怔,竟然是香妈。
香妈穿着和雷铭同样的病号服。
是啊,钱小沫怎么就忘了,香妈也是住这间医院啊!
“香妈,你怎么来了?”钱小沫赶紧上前搀扶她。
香妈着急地走向雷铭,“我见着李院长了,他说少爷病了,我赶紧来一趟……”
“只是食物过敏。”雷铭安慰着香妈。
可是香妈并不放心,守着雷铭各种嘘寒问暖。
钱小沫见有香妈陪着,便退出了病房,准备去食堂给雷铭和香妈买早饭。
她一边走,一边给月间别墅的座机打电话。
今天天还没亮的时候,李乔送李彬回月间别墅,现在应该到了吧!
钱小沫牵挂着李彬,没注意到脚下的路,结果刚出病房楼的侧门朝食堂走去时,一个转弯,砰的一下,迎面撞上了一个人。两人都没有站稳,径直跌坐在了地上。好在钱小沫紧紧握着自己的手机,否则这支新买的电话极有可能会碎成两瓣。
“哎哟……我的屁股……”
被撞倒的另一个人闷哼着,声音却格外的熟悉。
钱小沫赶紧看过去,这不是……林菀白吗?
“菀白?”
“……姐姐?是你啊!”
林菀白一改刚才脸上的烦躁,咧嘴大笑,急急忙忙拍着自己的屁股站了起来。
“你怎么会在医院啊?你脸色好苍白!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受伤了吗?”
林菀白牵着钱小沫的手,急急忙忙地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我没事,是雷铭……”
“雷铭?”林菀白一听见这个名字,顾不得钱小沫还没有把话说完,径直问道,“他怎么了?他生病了吗?还是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一直没有见着你们?”
“没什么大碍,今天就可以出院了。”
林菀白放心不下,赶紧让钱小沫带自己去雷铭的病房。
是公共病房,并不是私人病房。
“雷铭……”
林菀白迫不及待地推开病房的门,完全看不见香妈,直接扑向雷铭。
钱小沫跟在后面走进来,关上了病房的门。
香妈将林菀白打量了一眼,见她对雷铭如此热情,微微蹙了蹙眉。
“小姐啊……”香妈拉了拉钱小沫的手,“她谁啊?和少爷是什么关系啊?”
钱小沫简单介绍了一下林菀白,香妈听完后觉得十分不靠谱。
结果香妈还没开口,就听见林菀白突然高声说道:“……住院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通知我?姐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啊?我天天都在医院,说明你们根本不把我放在心上!亏我还要帮你们传递信息……”
“传递信息?”雷铭捕捉到了一个关键点。
林菀白点了点头,“是啊,刚才在食堂遇见夏沁,她拜托我来找你。没想到,你居然就在医院里,早知道啊……”
“她让你来找我为了什么?”雷铭打断了林菀白的话。
听见夏沁有事找雷铭,钱小沫也一脸严肃地朝她走去。
林菀白从裤兜里拿出一封信递给雷铭,“就是这个,夏沁让我转交给你。”
雷铭接过信封,打开,钱小沫探头望了一眼,信封里只有一张纸。
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语言,有字母还有数字,夹杂着圆圆点点的符号,总之看得钱小沫是满头雾水。
雷铭却看得十分认真,眼眸随着一句一句的话移动着,好像完全看懂了。
“唔,这是什么语言啊?”林菀白也凑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
雷铭收起了信纸,一句话都没说,可脸色却阴沉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总之呢,这次我又帮了你们,你们可要请我吃饭啊!”
雷铭和钱小沫都沉浸在沉默里,他在思索连荣麟传给他的信息,而她则担心着雷铭。
林菀白见他们都不理自己,只能撇着嘴说道:“你们的朋友很快就要出院了,我也帮不了你们什么忙了,让你们请顿饭都这么困难啊?”
“他们要出院了?”钱小沫诧异地看向林菀白。
她点了点头,“对啊,刚才夏沁说的,他们要出院回家了。”
钱小沫难以置信地看向雷铭,这么说来,连荣麟即将以简念的身份回到奎因身边?
这……得有多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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