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知府,齐将军与您说话,您总该听吧?”
吴知府脸色难看,瞪着穆扬灵问道:“你想说什么?”
“城上守城的是我父亲。”穆扬灵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吴知府脸色好看了些,不再那么排斥穆扬灵了,穆扬灵心中一松,脸上却严肃的道:“吴大人,齐将军离城前说,这兴州府中能帮着他守住城的也就只有您了。”
吴知府怀疑的看着穆扬灵,他和齐修远的关系虽说不上水深火热,但绝对不友好,只要凑到一起,不是自己讥讽他,就是他对自己冷脸抵触,怎么可能说出这番话?
“齐将军说,他看不上您所谓的那些文人气节,”吴知府嗤笑一声,心中暗道:果然,谁知却听穆扬灵继续道:“他也知道,您嫌弃他是武夫,虽然关系不睦,但将军说,他不得不佩服您的手段和治理能力,至少您将兴州府管得井井有条,这是事实。”
吴知府不由暗自点头,齐修远总算是说了句实话。
“虽然将军很不喜欢您,但不得不拜托您帮忙守城,因为城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穆扬灵见吴知府的脸色没那么难看了,就叹气道:“这次将军把他们逼狠了,汉中府刚收回来不足两年的时间,将军又对京兆府下手,所以这次他们才拼着一死也要突围过来围攻兴州府。”
吴知府眉头紧紧地皱起,怒气冲冲的道:“我就说齐修远是个武夫,做事不考虑后果,竟然说出兵就出兵,他好歹跟我商量一下!”
穆扬灵心中嗤笑,跟你商量,那消息还瞒得住吗?她脸上却忧愁的道:“将军就是知道您一定会拦着,所以才瞒着您的,将军说反正吴大人心中一心想着朝廷,到时候事到临头,为了城中的百姓和圣上,您无论如何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所以……”
穆扬灵叹气,“可没想到胡人这么恼羞成怒,他们竟然抱着玉石俱焚的想法围城,要是我肯定先解京兆府的危机再说。”
吴善才嗤之以鼻,“胡人是蛮夷,你指望蛮夷有理智,不就和指望野人有礼义廉耻一样可笑吗?”
“所以一定不能让他们进关,不然以胡人一贯的做法,他们肯定会恼怒的屠城的,兴州府,还有下面的鸣水县,长举县可能都会被屠戮殆尽,大人,为了兴州府的百姓,还请您无论如何要帮将军守住兴城关啊。”穆扬灵眼睛期盼的盯着吴善才。
吴善才张大了嘴巴,颤抖的问道:“屠,屠城?”
穆扬灵连连点头。
想到金兵一贯的做法,吴善才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他咽了咽口水,微微颤抖的道:“可,可我也不会打仗啊?”
穆扬灵笑道:“不用您打仗,您只要帮忙做几件事就成……”
吴进看看父亲,又看看穆扬灵,张了张嘴,想到昨天晚上到现在的喊杀声,到底没点破。
但心里有些不服气,老爹还总算他蠢,被齐浩然欺负,但他好歹只是屈服于齐浩然的武力,老爹连穆扬灵在忽悠他都看不出来。
齐将军一想高傲冷静,他会欣赏老爹的才能?
而且,老爹能有什么才能?不就是和本地乡绅勾结欺负当地百姓吗?好几次,齐将军就是因为这个和老爹发生冲突的,穆扬灵的那些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老爹竟然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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