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等了半响,就嗤笑道:“算了,本就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反正拿钱问出来了,我也花不着,不过,”二皇子沉下脸,“我虽花不着,却不代表容许别人欺瞒我,甚至偷盗我大周的财物。”
二皇子看向内侍,内侍战战兢兢的上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瓶颤抖的放到桌子上。
二皇子笑道:“这是当初父皇用的东西,好着呢,我也给自己备了一份,不过我想要看秦相走在我之前。”
秦相沉下脸,阴霾的看着二皇子,二皇子坦然的道:“营地已乱了,我不可能真的带着我大周的将士跑到西夏去做二等人,所以还是自我了结的好,只是我怕在路上看到父皇不好交代,所以只能劳烦秦相与我走一趟了。”
秦相抬头看向外面,二皇子稳坐不动,不一会儿,一员大将踏步进来,跪禀道:“回皇上,营中的谋逆已铲除。”
二皇子挥手让他下去,扭头看向秦相。
秦相握着茶杯的手就不由紧了又紧,他深吸一口气,叹道:“皇上,其实何必如此,你现在是郭家唯一的血脉了,齐修远谋权篡位是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只要我们将实情大白于天下,各位将军必定会来勤王,皇上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让臣去说服他们……”
二皇子只当秦相在说笑话,如果没有景炎帝临死前的示警,说不定他就乐意跟秦相去西夏等待东山再起了。
可他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诡计。
去了西夏,他只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二皇子怕死,但更怕的是死在异国他乡,死得没有尊严,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从秦相的帐篷里出来后,二皇子看着乱糟糟的营地,对着天空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齐家兄弟谋逆是早有计划,还是正如他们所说被他所逼的,他只知道,郭家的血脉因他而断绝了。
在二皇子准备赴死的时候,齐浩然正蹲在地上,从火堆里扒拉出了个土豆,简单的剥了一层皮就塞嘴里,他一边哈气,一边问道:“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三天,将军,我们攻进去吧,总是围也不是办法,咱粮草都快要断了,我可听说了,现在国库没钱。”
齐浩然翻了一个白眼,道:“我们之前打仗有国库吗?不照样打下来了,”他给肚子里塞了两个土豆,这才觉得难受的肠胃好受一些了,他道:“再等等,你没看对面都乱起来了吗,要是能减少伤亡,多等两天我也愿意,叫他们多写些单子往那边撒,凡是逃过来的士兵全部接收,分开安置。”
副官嘀咕道:“这几天也没见人来投奔啊。”
结果晚上就有一个小旗的人从那边跑过来,在营地门口就放下武器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齐家军的人将人带回来单独安排好,结果这就像是开了个口子,一晚上有六趟人来投降,本以为第二天对面肯定要闹事,谁知道那边还是如往昔那样乱糟糟的,但却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的样子。
晚上,他们又接收了不少逃过来的军队,齐浩然一一询问过,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睡了一个晚上也没想起来。
第二天出帐子去吃早饭的时候才想起,过来投奔的士兵说过,二皇子和秦相已一天一夜没出过帐篷了,也没见人往里送吃的,他们就是觉得粮草不多了,这才急哄哄的往这边跑的。
齐浩然也往嘴里塞了一个黑面馒头,就道:“把各位参将叫来,快!”
当天中午,沉寂了半个多月的齐家军悍然向二皇子的军队发起攻击,却在半个时辰后就攻下了营地,俘虏四万八千六百五十八人,而二皇子和秦相已在营帐中死亡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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