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连忙应下,见齐浩然脸色不好看,就恭敬的退下。
齐浩然的脸色一整天都不好,既然飞白已经替他找到了理由,他也懒得掩饰,直接黑着一张脸去看大家练兵。
飞白就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幸亏他机智,提前说了王爷王妃吵架,不然还不得被人发现?
底下的几位将领也在抹冷汗,昨天晚上大家闹了大半夜,底层的士兵还好,千总以上的兵士全都精神不济,就连他们此时都觉得有些精神不济,奇怪,打仗的时候就是三天三夜不睡也没觉得怎么样,怎么只是一个晚上没睡,他们就这么困?指令接连出错,齐浩然的脸色越发黑,简直可以和锅底相提并论了。
最后齐浩然抢过令旗,战上高抬,喝道:“所有将士听令,分为东西两营,演习对战!”
底下的士兵没资格参加长官们的狂欢,但这段时间他们也松懈了不少,操练也不够专心,齐浩然发出的指令并不能令行禁止,但就是这样也把旁边几位将领指挥的西营打得落花流水。
这下几位将领都战战兢兢起来了。
齐浩然挥手命令道:“所有士兵由各自总旗带领练习。”他回头看向几位将领,道:“你们随本王来。”
才一进中帐,齐浩然冷冷地目光就落在了他们的脸上,“你们是把这儿当做山寨,还是军营?”
几位将领心一跳,以为被发现了,齐浩然就暴跳如雷的道:“不过是普通的练兵,你们都能练成这样,上了战场,是打算把士兵的命当石头一样填进去?”
“什么是将?将,扶也!可你们看看你们是扶还是害他们?这是黔南,是西北西南边关交界线,以后我们的士兵要守住两条边界线,还要应对苗民可能有的叛乱,你们就是这么练兵的?”齐浩然大骂道:“要是没本事,剥了皮回家种田去,爷没那么多人命让你们折腾!这是朝廷,是军营,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不是土匪窝,高兴了出去打一炮,不高兴了守着金银财宝也能过,你们的要保家为民,不是只图自己高兴!”
齐浩然忍不住爆粗,“奶奶的!”
要不是怕军营大乱,按他以往的脾气,这些人就算不死也要被撤职查办,偏偏这些都是投靠过来的土匪头子和叛军首领,二十万大军虽打散了,但都是他们这样的出身,齐浩然根本没把握杀了他们底下的士兵不做乱。
这口气只能暂时忍下去。
下边站着的将领虽不服气,但这时候也不敢分辨。
齐浩然见他们低垂着头不说话,却脊背挺直倔强的模样,心中更气,他眼里闪过幽光,脸上就扯了一抹笑道:“是不是觉得军营很闷,不如你们山寨好玩?传令下去,全军开擂台,之前爷都是教你们军营怎么练兵,今儿爷就教你们,我们平时是怎么玩的!”
几位将领直觉不对,但此时已有憨人大声应“是”,那憨人还大声笑道:“将军,俺早觉得闷死了,以前俺在山寨的时候时不时的下山一趟,不行还有娘们陪我们玩,哪里像现在,只能呆在军营了,隔上几天才能回家一趟,俺都快闷出病来了。”
齐浩然露出笑容,声音突然变得轻柔,“放心,这次不会让你们再闷了。”
憨人再憨也察觉到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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