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衿心一跳,将眼露疑惑的飞白赶出去,揪着齐浩然的耳朵着急道:“这事可不能再说了,我们可是把偷银子的事瞒下了……”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齐修远站在门口眯着眼睛看他们,“有什么事不能大大方方的说,非要咬着耳朵?”
范子衿被他吓得一下趴在炕上,心虚的道:“没,没什么,浩然头上有虱子,我在给他抓呢。”
齐浩然也连连点头,还用手扒了一下头发,笑呵呵的道:“是啊,是啊,我这几天都没洗澡洗头,头上脏兮兮的,刚才没洗干净,还有虱子呢。”
齐修远冷哼一声,拖过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在他们对面坐下,道:“刚刚斥候来报,我才知道我大齐出了两个济贫扶弱的好少年,听说几万两银子眼睛也不眨的就撒出去了,不过我却很好奇,他们既是少年,又哪来这么多的钱?”
齐修远紧盯着范子衿,问道:“子衿,你觉得他们的钱哪来的?”
齐浩然看看大哥,又看看小伙伴,最后弱弱的举手道:“说不定是家里给的,人家爹娘有钱,疼孩子呗……”
“巧了,”齐修远依然盯着范子衿道:“那俩人都是亲爹不爱的主儿,碰不到家里的财。”
“那可能是……”
“你闭嘴,”齐修远扭头瞪了弟弟一眼,回头继续看范子衿,“子衿你说。”
子衿就老老实实地道:“偷来的。”
齐修远蹙眉问道:“偷谁的?”
范子衿更心虚了,小声道:“偷齐府的。”
齐修远诧异的挑眉,转头看向弟弟,他还以为是子衿把家里的钱给卷了呢,难道不是卷范家的钱,卷的齐家?
“浩然偷的?”
两个少年心虚的点头,慢慢的爬下炕低头站好。
齐修远心落下一半,反倒不生气了,好奇的问道:“你竟然能摸到家里的钱?来跟大哥说说你是怎么偷的。”
齐浩然小心的看着大哥的脸色,见他不像生气的样子,立即爬上炕盘腿坐好,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吴氏不是逼着我代您拜堂成亲吗?子衿说他们那么急肯定有阴谋,就叫我盯紧了他们,我在齐府又没有眼线,只好自己盯着,这才发现吴氏每个月都有一笔进账,那钱都是藏在衣柜里。”
齐浩然愤愤道:“她明明只是个妾室,父亲却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给她管,我每个月只能从公中拿五两银子,出去买东西还得赊着让人到府里结账,反正我们要离家出走了,所以我干脆就把那些钱全拿了,就当是父亲提前给我们分家了。”
齐修远眼里闪过寒光,问道:“有多少钱?”
“五万多两,”齐浩然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大哥道:“不过我们路上给花了四万多,剩下的一万两被土匪给抢走了……”
齐修远冷笑道:“这笔钱未必是父亲的,不然他早来信训斥我了,也会勒令我还回去,而我这儿一直未收到消息,他甚至都不派人来找你们,可见并不知道银子的事。”
范子衿脑子转得快,立即道:“那这钱就是吴氏的私房钱。”
又道:“这钱来路必定不正,不然吴氏也不会忍气吞声,多半是贪的,还是贪齐家的,”范子衿嘿嘿一笑,“我说呢,这么多现银既不买铺子也不买庄子,留在钱庄里发霉吗?原来是吴氏贪污下来的钱。”
“那么派来杀你们的人也就猜出来了,”齐修远眼中闪过寒光,冷冷地道:“先攒着,我们回头与她一起算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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