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范子衿专注造反,不时还要出手替齐浩然擦屁股,几乎是三朝回门一过就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早出晚归,有时候还不归,让小夏氏完全没了依靠。
夏嬷嬷完全不知道姑爷在忙什么,一开始还怀疑他在外边有了人,但见他回家时也是满脸疲惫,几乎整夜的熬在书房里,跟研墨一打听,这才知道姑爷的生意上出了大事,而范老爷几乎不管这个儿子,现在全靠自己撑着。
小夏氏闻言也心疼起丈夫来,再不敢拿自己的事去烦他,只能听着夏嬷嬷的建议一边自己应对,一边空出手来关心范子衿的身心健康。
但这事范子衿还是知道了。
夏嬷嬷打听消息打听到研墨这里来,研墨自然要给主子汇报的,同时汇报的还有主母在范家的情况。
听说自己的媳妇被欺负,范子衿的脸一下就黑了。
他平生三恨,一是父亲偏心,二是范子萧,三是迎高踩低的刁奴。
这下后面两者一块儿犯到他手上来了。
小时候他被范子萧欺负时只能找机会诬陷回去,或是让齐浩然揍他,而自他十二岁以后范子萧就再也欺负不到他头上了,这下倒好,他媳妇和孩子倒欺负到他媳妇头上了。
而对于那些倚老卖老的下人范子衿更恨。
范子萧好歹还是他长兄,占着那么点血缘亲情,那些下人明明是自家的奴才,却敢狗仗人势的欺负到主子头上来。
小时候他和母亲及浩然没少在这些刁奴手上吃亏,而据乳母说以前母亲生不出孩子时更是被这些刁奴欺辱,要不是母亲手上有一份丰厚的陪嫁,不知被欺负成什么样呢。
范子衿脸色冰冷,嘲讽的冷笑一声,丢下毛笔,推开椅子就站起来,“把护卫都叫上,爷也许久没活动了,今儿爷就教教他们什么叫做规矩。”
研墨低头应下,快速的后退离开,再回来时身后就带了六个护卫,手上带了一卷绳子。
范子衿伸手,“名单呢?”
研墨忙将查到的名单拿出来给他。
范子衿扫了一群,发现上面有不少伺候过他祖母的老人,还有一些小喽啰是柳氏娘家那边的人。
他冷笑一声,道:“以前我常瞧不起穆扬灵解雇人的手段,但今儿细一想感觉还不错,爷没那么多精力去对付提防他们,既然如此,不如让他们全都消失。”
范子衿的让他们消失自然不是把人都杀了,而是全都捆了发卖,当然,他不像穆扬灵心那么软,就算是要把人卖了也全都灌了哑药,只有几家属于初犯的被打了板子贬到庄子上而已。
范子衿把人卖出去前让全府的下人前来围观他们的惨状,他让人在高台上支了张椅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温和的笑道:“本不想如此简单粗暴的解决这些事的,但爷最近心情不好,事儿又多,家里难免照顾不来,所以只能放过他们。”
范子衿喝了一口茶微笑道:“知道你们现在怎么想爷,无非是阴狠毒辣之类的,但其实你们不知道,就这样处理了你们还是爷看在你们曾是伺候过我祖母和父亲的老人份上,爷真要心狠了……”
范子衿身子前屈,注视着他们道:“那你们就真的要生不如死了,这次呢也算给你们一个警告,别忘了自个的身份,你们是奴才,就该有奴才的觉悟和规矩,若再让听到你们欺负太太和二奶奶的话,爷可不会念着旧情。”
范子衿起身,讽笑道:“不过,认真算起来你们与我也没什么旧情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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