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老槐树下,鹰不泊依旧一袭黑袍,他身上那种沧桑和孤独的气息越发的浓烈。
一处古宅前,东方狐的孩子,在为东方狐送行。
鹰不泊远远的看着。他不知道,东方狐在临行前,还喃喃着,他想要再见一眼他的鹰爷爷,可是这一生他却再也没有见到他的鹰爷爷。
七天后,鹰不泊离开了这里,离开了长安,至此他的一生,在没有涉足这里,这个曾经成为了他家的地方。
鹰不泊披着一袭黑袍,他在次踏上了路途,行走在世界各方,用他的双手,绘画这,这世间的美好。悲伤,还有离别。
一副画卷就是一个轮回,一个画幕便是一段岁月。
从冬草春生,从中原到西域,从岁月的一端到达岁月的另一端。
我想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也会因为这样而开心吧,毕竟我们曾经紧握着对方的手,从未放开。
一年又一年…已经不记得过去多久。时光的流逝渐渐变得模糊,远方再没有故人的消息传来鹰不泊继续行走在苍茫的世间。
听说——在遥远的极北之地,隐约有关于归墟世界的传说,我将要启程去到那里。
年年岁岁,岁岁年年,鹰不泊披着黑袍,不知踏过了多少地方。时间的概念彻底的从他的脑中淡去。
就这样,谁也不知道,在这个世界,有一个不死的黑袍人,在行走着,每到一处,他都会用自己的画笔记录下一个故事。渐渐的世间,流传起了一个有关于他的传说。
传说中在这世上,有一个神秘的黑袍人,他的名字叫画魂,他不老不死,不生不灭,行走在世间漫长岁月,手里的狼毫笔更是绘尽了,红尘万千事,送走了世间万千魂。
岁月在静静的流淌,这世间有生也有死。鹰不泊的画卷上出现了八幕画面,可那最后两幕却是迟迟都不出现,直至有一天,他感受到了,冥冥之中的召唤。
他来到了那片金色的海面前,用不知多少岁月,他在这里建造了一艘巨大的船。他称这艘船是彼岸号,而眼前这片金色的海洋,则是苦海。
“一切都要结束了!”鹰不泊有种强烈的感觉,渡过这金色的海,到海的对面去,那时他的画卷会画出最后两幕。同样的他的生命也可以结束了。从此之后不用在送走身边的每一个人,他自此可以休息了。
“终于,这一场漫长的梦,终于要结束了吗!”双手撩起黑袍,露出了漫长岁月都在未曾出现过的那沧桑的面孔,他登上了船。向着苦海行驶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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