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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89)
有了这事, 老三就叫徐强帮着多注意些。也叫他转告韩超, 要是再敢骚扰自家侄女, 他的爱情会不会有他不知道, 但鸟那东西,保准没了。
吓得徐强下意识的夹腿,连连保证事情办的好好的。
然后韩超每回都是远远的看着,但从来不敢上前来。
但也因为总是这么远远的坠着, 徐强倒是不敢撒手了。每回都送到楼底下, 还得看着她进去,又嘱咐说晚上别出门, 有需要就找三叔去, 实在不行叫三叔家的保姆出去一趟也行。自己别出门了。然后看着她进门去,灯亮了,这才敢走。
今儿又是这样, 出了这边的小区门就见韩超在街边靠着,嘴里咂着烟朝他招手。
徐强背着书包过去,给面子的接了烟,两人对了一个火, 都靠在墙上。
韩超清了清嗓子:“你到底啥意思?”
徐强装糊涂:“什么什么意思?”
韩超吐了一口烟沫子,“我真瞧上了……咱是兄弟……”
“是兄弟你就给我离她远点。”徐强弹了弾烟灰,“人家姑娘小, 别看是农村姑娘。但背景你真招惹不起。你要再敢纠缠, 我就不瞒着了。她家里一个电话, 能把你送进去关两年你信不?”
韩超抿嘴:“我没恶意。”
“有恶意她三叔就不会这么轻松的放过你。”徐强拍了拍徐强的肩膀, “你这看上,也就是三两天的事。上个月我还见你追着一个饭馆的小服务员跑呢。别说的你真就要死要活的一样。”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韩超咧嘴笑,眼里带着几分戏谑,“你要是真看上……”
“少胡说八道。”徐强冷了脸,眼看要翻脸的架势,“我警告你,别觉得我看不了你多长时间。你要再敢纠缠,不用她三叔,我废了你。”
韩超眯了眯眼睛:“明白了!还是看上了呗。”
他扔了烟头,冲着徐强摆摆手,“知道了,不管你在不在,这人我都帮你护着。”徐强跟着那些司机天南海北的跑,如今这几年,那车匪路霸多了去了。为什么这些出门跑的司机都爱带他,不就是这小子真下的了狠手吗?
有那半路上拦路打劫的,真是拍死了扔沟里都没人发现。
别觉得不可能,他跟着他哥出了一趟车,真见过打的生死不知的。
长途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管理也就那样了。
他不想惹韩超,更不想惹金怪。
喜欢不喜欢的……徐强说的对,赶明见到好的,这肯定又得换个人喜欢了。
徐强扔了抽了一半的烟,用脚踩了踩,然后捡起来扔垃圾桶里。像是韩超这张种人,哪里知道什么是喜欢。
就是他自己,他都懵了。
严格说:那天你咋不想着赶紧看清宁被欺负没没有?
他这话不怀好意,但听到自己这耳朵里,却他心里打鼓。
是啊!
为啥啊?
潜意识里说:这肯定是知道清宁那边没问题。
可事实是,看到清平被拉住了,他着急了,有一种废了韩超那只手的冲动。
这种感觉不对!
所以他突然发现,还是别轻易跟谁说喜欢的话了。喜欢这种东西,其实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跟现在觉得每天接送清平心里挺美的,但这种感觉能维持多久?
等到了大学,随时都可能出现一个姑娘,也叫自己有了喜欢的感觉。
所以,对谁也别轻易说喜欢。
他也这么跟严格说:尤其是你年纪小,这个年纪的好感,有时候真就跟风一样,吹过了,就过去了。
放假了,严格要走了。
寒假回京城,可能开学之后都不会回来了。户口在京城,高考说到底还是要回京城的。想要考上理想的学校,考区的选择也很重要。
父母苦口婆心的说了,他没反对。
一万遍的想找清宁,说一句:我喜欢你。
可徐强的话好像就在耳边:你能保证你的喜欢有多久。
谁也保证不了。
不管心里又多倔强,对自己的感情有多足够的把握,他也说不出这话来。
徐强说:要是真到有一天你变心了,然后这姑娘得多难堪?她到底是哪里不好了,叫你移情别恋了?
严格抿着嘴,把从爸爸那里偷来的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再闻:不管啥时候,清宁都是最好的姑娘。
可最好的保证能喜欢到底吗?
徐强以前盯着清宁瞧,现在还不是一放学就找清平去了。
他心里是觉得清宁不好了吗?
不是!
可是为什么就变了吗?
是清平做错了什么吗?
也没有!
他第一次知道,感情原来也不是永恒不变的。
他问他爸:“娶我妈之前,你喜欢过别的姑娘吗?”
严厉愣了愣,就哈哈大笑:“傻小子,谁年轻的时候没喜欢过个把姑娘。喜欢是真喜欢,可是人啊,得朝前走。要是朝前走的过程中,你们没走散,那时候你还喜欢这个姑娘,那你就娶她。可有些人再好,结果赶路的时候走散了,那就是没缘分。不是她不好,也不是你不好。”
严格眼神一下子暗淡了:我选择了一条跟清宁有可能走散的路。
可人生有许多路口,不定在哪里又相遇了呢。
“就算是走散了,我也会找到她的。”严格这么说。
严厉笑了笑,没言语。
没因为懵懂的喜欢,就放弃自己要走的路。
他觉得这是儿子成长了。
没有告别,清宁以为严格就是回京城去过年了,谁知道等到来年开学,都没见他再回来。
过年打电话拜年的时候,竟然也没有言语一声。
“我跟她绝交。”清宁瘪着嘴,一个人的时候到底是哭了。
不辞而别什么的最讨厌了。
看下次我还理不理他。
于是严格写信,清宁只看不回。打电话来,只说忙着顾不上接。
林雨桐笑笑,也不说啥。
这些事她自己去处理,处理的好也罢,不好也罢,人就是这么慢慢的成熟起来的。
过了年,省了来了领导,没去市里,直接来了县里。
冲着开发区来了。
省了的二把手,省长大人,几乎是到了地盘上才通知了一声。啥也没准备,就得迎驾了。
开发区能作为旅游景点,那自然日常上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可以说省长是做了一日游的。
看完啥也没说,可第二天,林雨桐就接到调令了。
去哪?
省城东城区区长,级别正处。相当于县长。
她这边还没反应过来了,四爷的调令也下来,哪里?省招商委员会主任。
没给人半点准备的时间,开发区的事情还没料理清楚呢,然后一纸调令就下来了。
严厉过来找两口子,如今林雨桐可是跟他平级,还一跃去了省城,说起来,以后走的只怕要比他快,所以,不管出于哪种原因,他说话都掏心掏肺,“……这对于你自然是好事。少了三五年的时间往上磨。可是问题也显而易见,东城区是老城区了。也是以前最早的工业区。”
林雨桐明白这一点,如今这工业区可不好搞。
当时的工业区,都是国企。而如今这国企,年年靠财政补贴,年年靠从银行贷款。给的投资越多,亏损的越多。不继续投入,这每个厂里都有成千上万的人等着吃饭呢。没活干就没饭吃,没饭吃就要生事。
听说从去年下半年,去区政府门口上访的工人从来没有间断过。再不想办法,这省里的□□局就啥事也干不成,只处理东城区的事了。
调自己过去,就是为了解决问题去的。
毕竟这才几年的工夫,从无到有创造了一座城,叫谁看,这都是了不起的。
可那话是怎么说的,白纸上好作画。开发区当年不是荒地就是农村,处理起来相对来说容易的多。
可这东城区不一样了。以前,省城最繁华的就是东城区了。
而如今,最难改造的也是东城区。
林雨桐头都大了。
可就是头再大,这调令都下来了,不走都不成了。
林雨桐叫了江山到家里,重新请了严厉。这里面牵扯到江汉等京城的一票人物,所以,这开发区不是谁都能胡来的。作来衔接工作,这很要紧。
严厉这人一点就通,知道事情怎么办了。
周文正式辞职了,林雨桐和四爷把这边的产业全权委托给他处理。他曾经是林雨桐的秘书,对各个衙门口都熟悉,这个身份很要紧。
又忙着告别,大宴小宴的就从来没有断过。
省城有家,啥都是齐全的。本来想着去了得另外找保姆的,结果张嫂说,她儿子以后还想在省城开馆子。她想跟着过去。
那就再好没有了。
钥匙和地址都给张嫂,她提前过去打扫了一遍,又帮着把旧的不时兴的家电处理了,帮着把需要的都采购了。
林雨桐和四爷就忙着给孩子联系学校了。
清宁都不想转学的,“我姐自己一个人行,我也行。周末我自己坐车去省城。”
那是做梦!
东城区就有好的学校,轻纺一中是原来他们的子弟学校,后来也对外招生了。而且办的不错,升学率各方面的,如今都算是省重点了。
清远还上小学,随便找个家里距离近的,都塞进去了。
清宁跟徐强说:“就算是严格不走,原来我也会走的。”原来走着走着,真的就走散了。不是谁的问题,说到底,是我们不能左右我们的人生。
徐强就笑,也没言语。
以后见面是不容易了。
清宁问徐强:“对我姐有点意思?”
徐强没否认,“不管有意思没意思,迟早都得走散的。”
清宁表示明白,“以后想联系我,问我姐我的电话和地址。”
上了去省城秦市的车,看着熟悉的景色慢慢的朝后退去。清宁笑了,突然有了感悟:每个人的路都是朝前延伸的,不管愿意不愿意,我们都得朝前走,告别旧人,遇到新人。也许哪一天就会遇到,或许还能同行。谁知道呢?
她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转脸就欢喜了起来,问四爷:“爸,你说我转学去念高三怎么样?”
不怎么样?
踏踏实实的,按部就班的走吧。
家里好几年没住人了,住进来妾得有个十天半月的,才觉得有人气儿。
孩子在家先熟悉周围的环境,然后林雨桐和四爷得去报道了。
两人虽然在一个城市,但其实相互之间没有直接的工作关系。四爷去的是省政|府,招商委员会属于省政府直接领导的一个处级办公室。
而林雨桐这个区长,直接的上级是秦市。
市管县和区。
所以报道得先去秦市组织部,走一道手续。
然后才是找领导汇报工作。在秦市她完全是个新人,基本是没有什么人脉网络的。而秦市的市书|记,是省常|委,是省领导。一般这样的情况就属于二把手话语权很弱,在实力上就不具备跟一把手掰腕子的势力。
但这不管是书|记还是市|长,这都得去的。
林雨桐去了,这得在外面等的。虽然都没叫怎么多等,但林雨桐知道,这是这些人摸不准自己的来路。破格提拔直接任命,这很少见。
初次接触,都很客气。
市长名字很好,叫高升。是个五十开外很儒雅的人。林雨桐看过他的履历,是从高校直接走入行政机关的。属于学者派的官员。
但书|记不是,看着很文雅,但说话很犀利。
“调你过来,我是赞成的。”他指着沙发叫林雨桐坐,“东城区的问题,是个大问题。大到什么程度呢?大到我每次出门,都怕有人拦车上访。想解决吗?想!怎么解决?没有定论。东城区是递交了一份又一份的计划书,我都给直接毙了。顾头不顾腚啊!小林啊,你来说说,叫你做这东城区的工作,你觉得最紧迫的事是什么?”
几十万人口吃喝拉撒,几乎没有哪个企业是盈利的。这里面牵扯到工资能不能发放,工作能不能保住。而每个企业想甩开包袱,都不容易。这么多职工推向社会,怎么办?住房问题,再就业问题,医疗保险问题,子女就学问题,分房问题等等等等。
可以说是一团乱麻,牵出任何一个线头,都有可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她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您说东城区什么最值钱。”
“什么?”他好整以暇的朝后一靠,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很多人都说东城区最值钱的是地皮,地皮卖了,什么问题都解决了。他现在倒是要听听,被破格要来的这位,到底有多高的水平。
林雨桐就笑:“东城区最值钱的,还得是人。”
数以万计的各级技工,这才是财富。
这位李书|记笑了一下,“这个答案,很意外。但是我喜欢。别人都把这解决不了的工人当做包袱,而你把他们当做财富。很好!有这个态度,我放心了。以后有什么问题,联系小张……”
小张的年纪也不小了,跟林雨桐比起来,没差几岁。
他是秘书,也是市|委办公室的主任。处级!
其实两人平级。一个有实权,一个离领导近便。
出来之后两人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
但等到去了东城区上任,林雨桐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因为她发现,给她准备的物品里,还有一部手机。
诺基亚1011。
能发短信的手机。
窄窄的一长条,屏幕小的叫人着急。但拿回家俩孩子很稀罕啊。
在四爷也带回来一部手机之后,两人一人一部,学着用手机发短信。
觉得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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