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男人死后,姚依是得到了一部分的遗产。大致都在十万到四五十万之间。这里面还包括了房子,店面等等。
这些儿女也不是全然都没发现问题。可是还是那句话:太磕碜了。
这种事,要不是当事人愿意,别人也不可能把药给他塞到嘴里。
汤兰兰叹气:“服用那种药,引发的一些列病症,死亡率在三分之一。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谁说不是呢。
两人又走访了这些死者生前的好友。据这些人说,他们生前曾经不止一次吹嘘过,他们的状态很年轻,比年轻的时候也不差什么,不说旦旦而伐吧,一周也有五六天。
这么大年纪的人了,真是嫌命长啊!
转了一圈下来,你就是抓不住人家犯罪的证据来。两口子过日子,人家过怎么过X生活你还管?
汤兰兰泄气的不行:“就这么算了?”
林雨桐摇头:“先这样,她不是还在吗?放心,我盯着她。虽然用助兴的药过量了确实很危险。但是像这样百分百的死亡率还是太少见了。再等等,我不信只是因为单纯的一种药物,就能致人死亡。”
这件事就这样了。
抽调警力盯着不可能。林雨桐回家就跟林三娃说了。
把林三娃给吓的:“李国富这是招惹了一个啥样的妖精哟。”他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找人盯着她。她最近不敢乱动,你表姐正跟他们打官司呢。”
说的也是!
这段时间,林雨桐还真就忙起来了。
年底了嘛,表彰会先就开不完。
先是自家单位的,林雨桐的表现得个标兵,谁也没啥意见。然后是市里,再然后是省里。不管是市里的,还是省里的,都得去A市。因着两场表彰会,时间间隔的也不长,过去了肯定就得耗费上一周的时间。四爷也不知道怎么办的,反正像是咸不咸淡不淡的联合办案联合出警这样的跟兄弟单位的会议,全打发四爷去了。
两人有一个周的出差时间差不多能在一块。
在A市,林家也是有房子的。当初林三娃给闺女买了,给儿子也买了。房子不像是县城买的那么大,也就是一百三十平的三居室。早就装修好了。闺女在那边上学,肯定是家具家电被褥之类的,全都备齐了。去了就能住。偶尔,刘巧儿会去A市买衣服买化妆品,也会在那边小住。房子里的卫生之类的根本就不用担心。去了就能住。
刘巧儿交代自家闺女:“叫小金就住咱们家。别太拘谨了。如今这个年代了,婚前……也没事。知道没?”
好像怕准女婿跑了一样。
知道知道!都知道!
两人是开车去的,主要是方便。其实坐高铁也才半个小时。
林家的房子在高新区,小区里带着双语幼儿园,小区边上紧靠着的就是重点小学重点中学,距离不到一站路的地方,就是医学院的附属医院。小区相对来说很高档了。交通便利商业繁华。主要是这里是学区房学区房,那几年这一片还是荒地的时候就买的。签合同的时候带在合同里的一条就是买房子送入学名额。
不得不说林三娃考虑的真挺周到。给儿女买的房子在一个小区,不过不在同一栋楼。相互能照应,又不会锅碗常碰盆的起摩擦。
房子在三楼,不高不低,装修的也还可以。林雨桐把窗户打开,给房子正通风呢,那边电话响了。四爷帮着拿进来,是宁采的电话。
“来市里了吧。一起吃个饭。”她说着,又补充了一下:“头儿请吃饭,可以带家属。”
林雨桐挑眉:“哪里?”
“家里。”宁采笑道:“我把地址发给你。”
挂了电话,林雨桐问四爷:“去吗?”
“去!”正好能看看到底是人还是鬼。
去别人家做客,该带什么?
一个果篮一个花篮,就行了。普通的拜访而已。
江社友家住在省厅家属院。前些年的老房子,没带电梯。还是五楼!
爬楼上去,听到脚步声了,门就打开了。宁采探出头来:“想着你应该到了。快进来!”
站在玄关处面带笑容的女人,应该是江社友的老婆。
“嫂子。”林雨桐打了招呼,就把东西递过去。
“来就来了,这是干什么?太客气了。”她笑着,“里面请,随便坐。老蒋一会就回来。”
沙发是十几年前的老沙发的样子,不过收拾的很干净。
坐过去,茶几上放着瓜子糖蜜饯松子这些零嘴,壶里放着茶,宁采已经翻出一次性的纸杯子给两人倒茶了:“嫂子你去忙,我招呼他们。”
宁采挤眉弄眼的问林雨桐:“啥时候结婚?”
林雨桐只笑,却不搭茬,问她:“咋回事?请客不见主人?”
“临时开个会,耽搁了。”宁采说着,就跟四爷笑:“金局长可是深藏不漏啊!来一趟
市,拐了个媳妇。咱们这边的姑娘是好吧。”
“主要是她好。”四爷这么说。
宁采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意思,人家是说:别的姑娘好不好的他不知道,他就觉得她好。
哎呦!这个牙酸啊!
林雨桐嘴角不由的翘起,左顾右盼的,刚好把房子打量了个清楚。三室一厅的房子,把其中一间房子改成了餐厅。只剩下两个房间。一间是卧室,一间是书房。
她眉头挑起,随即又恍然。怪不得江社友的办公桌上摆放的是那么一张照片。说来说去,还是因为两口子没孩子。
江社友四十往上的年纪了!
林雨桐就低声问宁采:“一直就没有孩子?”
宁采小心的往厨房看了一眼,然后摇头:“没有!也没少看大夫。检查来检查去的,两口子都没问题,也不知道为啥,就是没孩子。许是缘分没到。这事可千万别提,这是嫂子的一块心病。”
正说着话,江社友回来了。拿了钥匙自己开的门,进了门看见林雨桐和四爷就笑:“失礼了失礼了。耽搁了一会子,倒是叫你们等了。”他说着话,就把公文包往刚进门的玄关台子上一放,换了拖鞋就进来。跟四爷和林雨桐握了手,“坐着!坐着!我去洗个手。”一边洗手,又一边问厨房里的老婆:“饭好了没?从昨天就跟你说,叫你好好准备。你看看,人来了,等这半天,也不见你在哪?”
厨房里好半天没动静,都有两分钟吧,里面才传出温柔的近乎于软弱的声音说:“你没回来,怕菜凉了。现炒先吃味儿才好……”
“行了行了,赶紧上菜吧。”江社友催促。
里面又没声响了。
林雨桐就起身,说江社友:“进了门就说吃饭,这还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大男子主义吧!”说着,就往厨房去,“嫂子,我帮你。”
江社友苦笑着看宁采:“你看,我就说着丫头对我有偏见,你还不信。你瞧瞧,两句话的工夫,他就认定是我的不对。你问问宁采,问问知道根底的人,看是你嫂子怕我,还是我怕她?”
宁采跑进厨房帮忙,就说林雨桐:“你可不知道,头儿也就是在人前嘚瑟嘚瑟,她其实怕嫂子怕的不得了。”
这个一脸温吞的女人,吃饭的时候江社友给正式介绍的时候才说:“认识一下,这是你们嫂子苗木。”
她还是不爱说话,只笑了笑,给林雨桐夹了一筷子菜,就算是认识了。
江社友跟林雨桐解释:“你嫂子她就是这脾气,不太会跟人交往。早些年,辞职了。后来在警校当过一段时间教员,后来因为不习惯又不干了。如今也就是在中小学,给孩子们当义务的普法宣传员。算是有个事干。”
两口子只靠着一个人的工资,怪不得日子过的看着简单到朴素。
“做普法挺好的。尤其是对下一代的法律教育,我觉得更应该重视。嫂子这工作很有意义。”林雨桐的夸奖,苗木微微愣了一下,对林雨桐又报之以微笑,这次看上去真诚多了。
“难得你这么看。”他叹了一声:“你嫂子也没什么朋友了,以后你回市里来,记得到家里开坐坐,跟你嫂子做个伴。她这脾气,看着跟你还算是投脾气。”
吃饭的工夫,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说说话,一般都是林雨桐和宁采说,苗木听,时而插一句话。
江社友跟四爷一块,两人你一杯我一杯的,偶尔碰一个。
说的也是部里的事,厅里的事。江社友偶尔会说一下市局的事。
吃完饭走的时候都晚上九点了,上了车林雨桐就问四爷:“你觉得江社友有问题没?”
四爷摇头:“不像个有问题的人。”
林雨桐别人不信,但他信四爷的眼光,四爷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
但她还是觉得别扭,你说请人上家里吃饭,全程女主人都是不太热情的样子。这客做的,可真是难受。
四爷也信桐桐的直觉:“只是这点别扭吗?”
“也不是。”她摇头,“就是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可又想不出来问题在哪?”
“那你就盯着。说不得你的直觉是对的。”四爷这话把林雨桐说的一个激灵。
但即便真有问题,这也不是现在能触摸的。
她把这事搁在心里暂时先压下了。连着参加了两场的表彰大会,加了很多个微信好友。这里面有些是换了号码的同学,也有些是其他局里的同行。年轻的漂亮开着还算不错的车的小姑娘,还是比较受追捧的。
随后的几天,跟四爷两人在A市周围的景点转了转,有一样的,也有不一样的。看新鲜呗。
最后一天,就是购物。给同事家人买点小礼物之类的。
回去大家都说好,但是比较耿直的林三家还是说林雨桐了:“以后这种带礼物的做法,不需要模仿。有能力的就带,没能力的就算了。都那么点工资,咱们又属于出差还算频繁的一类工种。出省去外地带点特产还行,这去一趟A市还带礼物……要这么着,大家的日子就别过了。”
这里面就他最常去A市开会。这么一说,大家都起哄。又问今年咱们治安大队发什么年终福利。
年三家这人比较实在:“咱别弄那些花里胡哨的。就是购物卡,一人一张一千块钱的购物卡,行不行?”
这个行!年货大礼包,全指着它了。
卡发下了,连同四爷的,一块给刘巧儿了。林三娃喜形于色:“以往都是我往里面送,这回,终于见了回头子了。”见连女婿的卡也递过来了,他就问:“小金啊,今年你一个人,干脆过来,跟我们一起过年。”
什么叫一个人?这是想打听四爷的父母过年期间来不来吧?
四爷就笑:“我父母过几天就到。年前走不走,到时候再看。”
林三娃的心就放下了:“哪天来?到时候叫桐桐跟你去接。对了!你那边住的下不?实在不行,还有套房子空着呢。”
家里何止空了一套房子。
林雨桐就说:“那边三居室的房子,也不小。”不要老在四爷面前炫耀你家的房子。四爷家的房子以前有多大,都不敢跟你说,怕吓着你。咋的还欺负四爷没房欺负的没完了。
刘巧儿在边上轻轻的拧了一把闺女:傻不傻啊这孩子!你爸这是为谁的?!
外面雪花飘着,北风吹着。林大志还在店里挣钱养家呢,林家三口带着四爷,在暖气烧的火热的屋子里开着电视聊天,吃着这个那个的,这种感觉不要太舒服。
三楼还专门给四爷收拾了一间屋子,刘巧儿留客呢:“雪大,就不回去了。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新的,就住下吧。”
四爷当然是无所谓的。林雨桐才说看看上面有睡衣没,起身要上楼了,林三娃的电话响了。她也没在意,反正回来又把桌上花瓶里的花拿出来两朵,准备给四爷熏屋子去的。结果才一转身,就见林三娃蹭一下站起来:“什么?你爸死了?”
“谁死了?”林雨桐就问。
“你姑父。”他把电话递过去:“你二表姐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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