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使已经死了,剩下的就是一群乌合之众!
他们兴高采烈地想着,忘记了假面组织是何等盘根错节的超级大势力!特使死了,但是主上还在!组织随时可能派出一个手段更加野蛮、血腥的新特使!
看到大家都沉浸在欢乐的海洋中,苏芸也不忍心打破他们的美梦,少许喝了几杯酒,就借口有些困,离开了大厅。
……
百里正在检查伤口。
他坐在榻上,衣服半褪,就着照明珠光,专心细致地检查伤口。
因为检查得太专心,苏芸推门进房间的时候,他都没有发现,反而是苏芸被吓了一跳。
“对不起,我不是……我不是故意……我看门没关,我……不知道你……”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百里抬起头,叫住了她:“更不堪的都看过,怎么现在反而不敢看了?”
苏芸捂着脸道:“可是……那只是……我不觉得你心里也希望我……看到这些……”
百里笑道:“你错了,就算你没有误进房间,我也会……派人请你进我房间,有些部位……靠我自己是看不到的……帮帮我,好吗?”
苏芸闻言,停住了脚步。
她反手把门关好,走到百里身边,坐在他身后,就着珠光为他检查伤口。
也许是很少见阳光的缘故,他的皮肤很苍白,烛光下闪着陈年丝绸的光泽,线条柔滑,没有坚实的肌肉,却也不会让人觉得太过单薄。
可惜,苏芸没有欣赏美色的心情,她的视线全部狰狞的伤痕占据了。
“这些……都是……”她小声问道,手指小心翼翼地划过百里的背脊。
背上的皮肤温润细腻好像凝脂,但这种细腻却只会越加反衬出伤痕的狰狞和野蛮,以及病态。
鲜红似血,乌黑如铁,会让人联想到梅花和枯枝的妖娆刺青,在他的背上肆无忌惮的生长着,从肩胛骨处一直延伸到腰侧乃至更下,虬根狰狞的盘在皮肤上,暗示着曾经的惨烈。
“还痛吗?”
“神经都死了,怎么还可能会痛。”百里淡然道,“这些东西刺了整整三天,树干的部分因为普通的手法很难做不出他要的质感,就换了……”
“别说了,我……”苏芸心疼地说道,手下的凹凸不平告诉她,这里的皮肤曾经被烙铁烫过!
“那我换个话题。”百里感慨地说道,“梅花是用特殊手法刺上去的,与心脉相连,除非心跳停止,否则永远无法剥除!”
“……我理解你的心情。”苏芸安慰地说道,心中对那个主上更多了几分恨意。
世间怎么可以有这么变态的人!
“但刺青却是我主动要求的。”百里低声道,“因为只有这么做,他才会暂时停手,让我轻松几天。我很怕疼,我已经被他……”
“别说了,我……我……”苏芸哽咽地说到。
遍布全身的刀痕和鞭痕以及火痕,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和残暴,从脖子到小腿,他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处的皮肉是完好无损的。
虽然这些伤口都在药物的细心呵护下,早已淡如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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