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叶唤的感觉,没用多长时间,两个女王点的菜已上桌,可以用餐了。叶唤解下围裙,整理了双手,很轻地走到女王跟前,俯身窃生生地说:“美,美女,可以吃饭了。”
叶唤还不知道女王的名字,只好用这个受用的美称。
女王懒洋洋地走到餐桌前,坐下,拿起筷子,挑了一小块锅包肉,放在嘴边,却眉头紧锁;再尝一口酸辣白菜,赶紧喝口水来冲。女王手里的筷子,敲着两道菜的盘子,非常严厉地说:
“锅包肉是苦的,这酸辣白菜要酸倒牙,你都自个儿吃了,不许剩!”
女王说完,甩筷子,就下了桌。刚才只忙着做,加东西都靠手感,没来得及。看来女王很生气,味道一定很上口啊。叶唤赶紧拿起筷子,确认一下这手艺的破坏程度。啊,叶唤,也皱了眉,锅包肉,变成了肉包锅,白糖变黄莲;这酸辣白菜,又酸又辣,不知道放了几遍。一道菜不多,两道加起来,就不少,一个人统统吃掉,实在是有难度。可叶唤也得狼吞虎咽,一不小心会吐出来,那就麻烦大了。
吃完了,叶唤拖着他鼓鼓囊囊的肚子,马上收拾餐具,洗盘子刷碗,擦桌子,整理厨房。但经过女王的检查,洗涤剂放的太多,筷子,碗,碗,都有刺鼻的味道,必须重新清洗;厨房的餐台没擦干净,有污渍,碗柜上的油渍没清掉,地面有头发,重新来过。
叶唤心里清楚的很,这里那里的,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有整理,今天是他头一遍,又是晚上,如何能一步到位。可是这女王的眼睛比灯光好用,心情比标准管用,过程比结果重要,有结果比没结果更糟糕。
这不,吃的还没消化,穿的已经跟了上来,女王从床上,衣柜里,甚至是箱子里翻了一堆衣服,干净不干净分不清,穿过没穿过,无所谓,把个大盆堆在小山,还有一部分落在盆外面,并明确要求,内衣,袜子要分开洗,颜色深的与浅的要分开洗,厚的与薄的要分开洗,冬天与夏天的要分开洗,丝品、棉品、绒品、文胸,只能用手洗。
叶唤一边听训,一边已经开始忙活。刚刚洗过的文胸,就被告知,应该用沐浴露,不能用洗衣液,更不能用透明皂,而且用力太大,破坏了文胸的舒适感,要求重洗;洗衣机里放的衣服太多,要求拿出来一部分,重新来过。
洗衣机还在转,盆里的衣服还要几遍才可能清洗干净,旁边还有一堆等着,叶唤光着膀子,大汗淋漓,短裤都贴在身上了,这时女王发话了:
“刚才没吃上饭,现在饿了,要吃面条,手擀面,细的,圆的,不能太硬,不能太软,正好够我一个人吃的,配菜里要有油,不能多了腻,也不能少了没味,现在就做。”
叶唤赶紧洗洗手,走进厨房,这才发现没有擀面用的面板,只有稍大一号的菜板,也没有擀面杖,只有一个可以擀饺子皮的。叶唤仰起头,长叹一声,那也得做啊。和面,揉面,擀面,切面,烧水,配菜,炝锅,煮,一开,两开,三开,出锅,收拾餐桌。
这个时候,叶唤才发现女王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
叶唤靠着沙发,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手来回擦脸上的汗,这汗啊顺着头发掉进眼睛,酸酸的,咸咸的,挤的眼睛睁不开,看什么都朦朦胧胧的,不一会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叶唤光着屁股,脖子上套着狗链一样的东西,长长的,走起来,还哗啦啦响,另一头牵在一个长发女郎的手里,一会儿紧,一会儿松地抖着。浑身上下,只有脑门上套一个兔耳朵造型,脚下一双高跟鞋,跟又高,鞋子又小,脚后跟翘在鞋的上面,脚踝的地方勒出一道鲜红的印迹,腿想挺直,又直不了,弓着,步子想大大不了,想小,前边又链儿在催,腰身不想扭,可又得配合这鞋子扭,双手叉腰间,手心向外,前行的每一步都很夸张,叶唤的表情,也是大变中有小变,小变中隐藏着大变,可以做成一系列表情包,上下嘴唇一开一合的,好像还哼着什么小曲儿。
周围好像有一波又一波的人在欣赏,睁大眼睛,捂着合不拢的嘴,手机的闪光像点燃的焰火,此起彼伏,还有女生竟然敢凑上来拍叶唤的屁股,有人学着叶唤的样子在眼前晃来晃去,也有人唉声叹气,好端端一小伙,白瞎了,突然人群中闪出一女子,走上前来,照着叶唤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将叶唤打翻在地,以极快的速度向下坠落,似万丈深渊,一路上腿也掉了,胳膊也掉了,心脏都跳出去了,天都被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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