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唤也清清嗓子。
“前两天,她向我,求婚。”
“嗨,嗨,嗨,一女生,还是个离过婚的女生,向我这叶唤哥哥求婚,你是钱百万,还是高威猛啊,羞不羞!?”
叶唤非常从容,又神秘,想到自己的方法,啥时候都觉得很自信。
“我说,你我纯属巧合,而且这个机缘,特别不地道,那么照顾她,一个是责任,更是出于私心……”
“怕人家告发,吃牢饭。”
“是这个意思,可她不干,死活离不开了,不领证都行……”
茜茜把椅子又往叶唤跟前挪了挪。
“哟,动真格的了?”
“是吗?”
“我就势设了一个局……”
“别卖关子了,说重点。”
“我让她签了一个赌约,我扮成一个遭遇不幸瘫卧在床的废人,全身只有一个脑袋,两个胳膊能动,就是她当时遇车祸的一个翻版,让她来照顾我……”
“那得装多长时间啊,不信你能熬的住?”
“就一个星期,一个星期她能挺下来,我认输,随了她,她熬不住,举手投降,从此互不干扰,更不能纠缠,当然还可以是朋友……”
叶唤说着说着,语气中又找回了些自信似的。
“这也叫局啊,对付你还不简单,饿不死就得。”
仔仔对叶唤的设计表示怀疑,在她看,以叶唤的性子,这就是自欺欺人,自个儿还挺美的。
“不,不,不,她得像我当年那样高标准,无微不至,无所不至,可以作文章的地方多了,不怕做不到,就怕你想不到,更何况,我是过来人,大到按摩,小到端端屎撒尿,细到布置房间,收拾尖锐用具,难到洗澡,擦身子,简单如剪指甲,养鱼弄花,我想是全了……”
“再说,这假的比真的可难伺候多了,能想到的多,能做的多,能设的局多,因为我会运气,我会有意地作,我会把一年的故事、一年的矛盾、一年的不满都浓缩到这几天里……”
叶唤颇为得意,说着,说着,调子就高了起来。
“要吃她不会做的菜,要她找她不到的东西,满床满地满身都是饭菜,整天都是又哭又喊,什么话难听,喷什么,天天闹着身上有味,要洗澡,就我这体格,她根本就搬不动,昨天晚上,我甚至还闹着要把自己,淹死。”
“啊,你要死?”
仔仔一下子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念头突然就窜出来,满脑子都是。”
而茜茜神情自若,给了一句:
“要殉情。”
“够乱的,这是给谁设的局啊,像是你自个儿虐自个儿?”
“我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出现那样的举动,她搬我洗澡,根本就搬不动,好不容易将腿放进盆里,再要把身子放进去,就要拽腿,这么用力一拽,我的脑袋就下去了,水没了过去,借着这个时机,我是破口大骂,把她骂哭了。
而自己却一下子又把头埋到了水里,而且张着嘴,任由水往嘴里涌,脑子里只有一念头,走吧,找个清静的地方,找个自己跟自己说话的地方,什么牵挂都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顺便把自己这身上所有的肮脏扔到路上的垃圾箱里,不打扰自己,也不拖别人的后腿……你说我一下干的这些个事儿!……”
“不想活了,真,舍得?”
茜茜冷冷地来了一句。
“回头想,应该是自己觉着装不下去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已经遭了一回大难,那么个柔弱女生,干嘛非得用这种损招难为人家,实在过分……”
“把自个赌进去了吧,骗谁啊?”
茜茜站了起来,拍了拍小姐的肩膀,只挤出了一个字:
“哼!”
“帮帮我,茜茜,仔仔!”
叶唤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划了划,无意中碰了一下茜茜的手。
“好仔仔,好茜茜,帮我,想想法子,我是罪有应得,但总这么耗着,没人管,没人理的,也不是个办法,要征罚我,是不是也得把我先拽回来啊!”
茜茜没有走,但背对着叶唤,一声不吭。仔仔盯着小姐,尖尖的手指甲敲的桌子清脆的响,响的让人着急,一时也不作声。
这个时候,多么希望大家都在,碰碰,球球,冰冰,还有那燕子,别看平日闲扯的时候多,嘻闹的时候多,但也许无意中就找到了亮点。不,不,她们会认真的,像叶唤一样的认真,叶唤相信。
“球球的事,我是不是还没给你讲过?”
仔仔沉吟了一会儿,看着球球空着的办公桌,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前顿时出现一丝亮光。
“球球什么事,又出什么事了?”
怎么身边的美女总是有节目呢,还都跟自己搭边儿,不会葫芦没摁下去,又起来瓢吧?
叶唤听着,就有些着急。
仔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有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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