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客,别唱了,快迎客人到堂屋里坐。”师娘说道。
师傅覃老三和师娘将客人迎进堂屋里坐下,师娘赶紧去倒茶叶水,田理麦赶紧站起来说道:“师娘,我去给他们倒水,你坐着。”
“田理麦,你不知道杯子放的地方,我去倒。”师娘说道。
“师娘,杯子放在哪,你告诉我不就行了。你坐着,我去倒,我又不是第一次来!”田理麦说道。
师娘说道:“田理麦,你去倒水,可我也不能坐着,我来给你们做饭吃!”
此时,罗叔叔说道:“老人家,你就不要做饭了,等会儿去我们家吃,我们就是专门来请你们的。”
“那我们怎么好意思?你们到家了,我都没有给你们弄饭吃,那别人知道了会传笑话的!”师娘说道。
“老人家,谁会传这样的笑话,没有人会说这样的笑话的。”罗叔叔说道。
师娘接着又与蒋雯雯聊起了家常:“雯雯,师娘家里是个穷家,你是怎么舍得与田理麦来的?”
蒋雯雯听了师娘的话,知道师娘的心里有想法,有责怪田理麦和她没有来看望的意思。
蒋雯雯看着师娘那布满皱纹、老态龙钟的脸庞,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愧疚和疼痛的感觉,她解释着说道:“师娘,真是对不起,前段日子真是太忙了,没有抽出时间来看望你,请师娘原谅则是!”
田理麦给大家倒了一杯茶叶水之后,也坐了下来。师傅覃老三问道:“田理麦,你现在的山民歌唱得怎么样了?”
“师傅,我的山民歌唱还不行,我唱那些还是从你这里默记的那些歌词,如果要我临口编词唱的话,那就会闹出笑话来,一句也唱不出。”田理麦说道。
“这很正常,常言道:熟读唐书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那是因为你唱少了的缘故,如果你经常唱,就逐渐会临口编词唱了。作为一名歌者,也只有会临口编词唱之后,才算是真正的入了门道。”师傅覃老三说道。
旁边的罗思思一直没有过多说话,此时她笑着说道:“哥,你师傅说的意思你懂吧?!他是说你还没有入门道。”
田理麦笑着说道:“我也知道自己没有入门道,可是我又没有时间来练习。”
师傅覃老三说道:“田理麦,今天晚上你就不走了,让师傅好好地教教你!”
听了师傅的话,田理麦看了一眼蒋雯雯,笑了笑,没敢作决定。蒋雯雯见了立即说道:“好的,师傅,我们今晚就住庄子楼了,晚上你好好教教田理麦,他学了这么多年了,竟然连门道都还没有入,也真是该挨板子了。”
师傅覃老三突然唱了起来:“理麦徒儿你听真,媳妇要你认真记;别忘媳妇的情意,学好民歌才得行!”
大家在师傅覃老三的堂屋里说着话,不觉间天已经黑了下来。罗叔叔看了看大门外说道:“两位老人家,天已经黑了,我屋右客做的饭恐怕已经快熟了,把门关好,去我们家吃饭,我们边吃边谈。”
“罗家侄子,这怎么好意思?你们来我们家,倒让我们去你们家吃饭。”师娘说道。
听了师娘的话,蒋雯雯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田理麦。田理麦知道蒋雯雯的意思是师娘怎么给罗叔叔称呼为“罗家侄子”,田理麦悄声说道:“我们农村称呼人家,都是各自称呼各自的,依不到一块的。”
待师父覃老三和师娘关好门,大家便往罗思思家来。由于天已经黑了,罗思思在前引路,紧跟着是师娘和师傅覃老三,接着是罗叔叔,田理麦和蒋雯雯两人在后面,田理麦走在最后。
蒋雯雯回到头站住悄声对田理麦说道:“麦,我想与你说个事。”
田理麦于是对走在前面的罗叔叔说道:“罗叔叔,你和师傅、师娘先走一会儿,我和雯雯说几句话。”
“好的,你们快点,你高孃孃的饭肯定已经熟了。”罗叔叔说道。
罗思思在最前面回过头来说道:“哥,你和嫂子这才多大一会时间没有独处,这就挨不住了?”
田理麦和蒋雯雯没有理彩罗思思,田理麦说道:“亲爱的雯雯,什么事?你说吧!”
“亲爱的麦,这事我也想了想,没有想好,我想说出来,看你是怎么想的?”蒋雯雯说道。
“嗯,你说吧?亲爱的雯雯!”田理麦说道。
“亲爱的麦,刚才我们坐在师傳、师娘他们堂屋里,师娘抱怨我们说了一句‘你是怎么舍得与田理麦来的’,的确,我们很忙,没有时间来看望两位老人,这怪我们,不怪两位老人有想法。两位老人没有儿女,年纪大了难免对亲人们有一些依赖的想法,所以,我有这样一个想法,是不是把两位老人接去与我们一起住,我们也好照顾他们。”蒋雯雯说道。
“亲爱的雯雯,你真好,你的这个想法我已经有了许多年了,只是现在我们无法实施,我们忙还不说,关键是我们现在没有住房,接到我们老家上四台去,我们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爸他腿脚不方便,妈她身体又不好,总是犯咳嗽病,连爷爷、奶奶都是跟着大伯他们在一起生活的。如果把师傳和师娘弄去,那我们家的生活节奏会被全打乱的。所以,我也一直没有与你提这件事,不是我不想,而是目前的条件确实不允许。”田理麦说道。
“亲爱的麦,我之所以与你商量,也就是你刚才说的,我们的条件确实有限,还无法来做这件事情。但我们总得想想办法,‘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虽是古话,但的确有道理。”蒋雯雯说道。
田理麦抬头看了看天空,天已经完全黑了。今晚是个月明星稀之夜,圆圆的月亮悬挂在天际。
“唉——,”田理麦叹了一口气,有些一筹莫展。
“亲爱的麦,你别叹气,我从来不喜欢遇事门又气的人。你师傅和师娘的事,我们只能在晨溪大寨想办法,其它的办法,比如接去上四台与爸爸、妈妈一起生活,都是不可取的,爸爸腿脚不方便,妈妈身体不好,如果还要来照料两个与他们的责任和义务一点也不沾边的人,道理上说不过去,而且会苦了爸爸妈妈。”蒋雯雯设道。
“那该怎么办呢?”田理麦似是自言自语。
“亲爱的麦,你晨溪大寨远房姑姑家不是有空房吗?我们可以去租赁下来,让师傅和师娘去居住,我们两人也住那里……”蒋雯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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