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竟然无水,难道已经不在海眼内了?”黄纬惊讶的挥挥手,半点水气皆无,反倒扬起浓郁的阴灵之气。
定睛一看,百丈外灵气氤氲,视线同样大受阻碍。
“此地可以使用感知和神识了。”崔小莺心惊时下意识的从储物袋内拿出十几张符箓,没有再遭遇神识被吸扯的状况,当即大喜娇声提醒众人。
唐敖旧地重游却隐隐感觉不妥,看到黄纬挥手间带起的缕缕阴灵之气。
掌心雷悍然发动朝黄纬侧面拍去,雷音滚滚声势不弱。
黄纬惊呼:“好胆。”
黄纬以为唐敖要对他不利,手中法器灵光迸射准备抵挡,不料身侧的嵇如奎也御使法器攻来。
不由得三魂七魄震荡,没等他反应过来,唐敖和嵇如奎的攻势越他而过落在身后。
黄纬回首望去,震惊的冷汗如雨而下。
一个青面獠牙的鬼物近在咫尺,被掌心雷和法器阻挡发出无声的咆哮。
若不是唐敖和嵇如奎出手,他此刻怕是已经被鬼物一口吞了。
青面獠牙的鬼物偷袭无效,颇有些忌惮的看看唐敖二人,忽然化作阴风消散。
唐敖二人的攻势落在空处,不由得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道:“阵法。”
黄纬等人随即明白了自身的处境,他们竟然被困在一座阵法中。
缕缕阴风不时化作鬼疫偷袭,庆幸的是鬼疫大多实力在筑基期以下,小心应对不至于有性命之忧。
嵇如奎试探一番,脸色极其难看:“这座阵法阴灵之力生生不息,无法依靠外力破除,除非我等能找到阵法中枢,否则必定会被困死在这里。”
唐敖对阵法之道一知半解,但是联想到之前颜姓女修惊天动地的手段,心儿不禁跌落谷底。
如他所料不差,颜姓女修的目的应该也是想破阵而出,只是未能成功。
也就是说这座阵法大部分威力并未加诸在几人身上,否则他们几个筑基期修炼者早就尸骨无存了。
这样的猜测唐敖没有当众讲明,一来还只是猜测而已,二来也不想让嵇如奎等人失去求生的欲望。
毕竟任谁知道这是一座能困住元婴期修炼者的阵法,皆会一筹莫展心如死灰吧!
唐敖心中暗忖,当日观战,离的虽然很远但是据他观察谪仙城的化神期修炼者不比鬼王稍差。
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为何阴风洞天看起来反倒占了上风的样子?
唐敖胡思乱想之际,嵇如奎开口将众人叫到身边:“诸位道友,嵇某对这座阵法束手无策,此阵现在看似没有大凶险,却难保不会变化,几位如果有其他办法不妨讲出来,燃眉之时有些压箱底的手段就别藏着掖着了。”
“嵇道友此言诛心啊!”黄纬面带苦笑:“处境如何大家看在眼里,谁不想脱困而出?奈何阵法之道我等略知皮毛,强行以外力破阵又力有不逮,弄不好真要被困死在此地。”
黄纬所言丝毫不假,众人皆是筑基期修炼者,就算有所保留在这个当口谁又会坐以待毙?
看着阴风阵阵中不时显露的鬼疫虚影,心情和气氛不禁愈发沉重。
怕什么来什么,嵇如奎刚说害怕此阵发生变化,阴灵之气便有了波动。
鬼物涌现的更加密集,众人术法符箓一股脑的施放,情况仍然得不到扭转,眼看着就要被不计其数的鬼物淹没。
形势岌岌可危,唐敖眉头深皱,原本准备留作依仗的宝物,看样子不拿出来不行了。
但是想到那件宝物的弊端,双眉不禁皱的更深。
唐敖储物袋灵光微闪,手中多了一块黑黝黝的鳞甲,正是夔祖足上的甲片。
此物一出,兴风作浪的鬼物纷纷退避,与此同时吸引了嵇如奎等人的目光。
“唐道友有此宝物为何不及早拿出来?”黄纬几乎被鬼物吓破了胆,喝声质问唐敖。
唐敖见嵇如奎等人目光不善,其中隐含对夔祖鳞甲的觊觎,解释道:“此物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并不能持久,诸位最好另想对策,唐某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嵇如奎等人发现唐敖的脸色的确越来越差,身上的护体灵光也摇晃起来,显然所说不假,对夔祖鳞甲的觊觎之心稍减。
看着纷纷退避的鬼物,嵇如奎急道:“唐道友开路,由此向西五百丈应该是此阵的一处节点,我们先到那里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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