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肆不知唐敖心中所想,自信满满道:“无相真人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家兄的陨落和其关系不大,借着往昔的情份获得祝寿的资格不难,其实无相真人何尝不想豕喙国乱起来,只是没有机会而已,我等如果能盗走那件宝物,等于断了豕喙国的根基,他肯定乐见其成,即便猜到我等的图谋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唐敖发现朱肆等人的目光齐齐聚拢在自己身上,头皮不禁炸起。
这三位元婴期修炼者还真看得起他,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寄托在他身上,也不怕鸡飞蛋打?
朱肆只将那件宝物的形状特点告诉了他,那究竟是什么宝物不得而知,似乎牵扯到豕喙国的国运,该不会又是一件所谓的镇国之宝吧?
唐敖注定只是个“小偷窃贼”的角色,朱肆等人背着他又密议了一番,商定明天由另外二人带他前往豕喙国都城。
当只剩下朱肆和他的时候,朱肆语出惊人道:“你身上的避识宝衣是保命的本钱,我未曾向那二人提及,你不要说露了嘴。”
“前辈又是如何看破晚辈的行藏呢?”
唐敖对此甚是不解,破烂的宝衣绝对可以隔绝元婴期修炼者的神识探查,却被朱肆一眼看破,令他十分费解。
避识宝衣,形容的还真是无比贴切。
朱肆阴恻恻一笑:“这与我修炼的功法有关,你身上有飞灵虫的气息,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但是我选中你也非无的放矢,太上国主的洞府位于石林内,你身上飞灵虫的气息又是一重掩护,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一定要谨慎小心。”
唐敖这才知道破绽不是来自鄙视宝衣,而是飞灵虫的气息,心中一动将储物袋内的蒋秋辉拿了出来。
“前辈,晚辈不慎误入小石林,朋友中了飞灵虫之毒化为石像,不知道此毒该如何解除?”
朱肆略微惊讶的看了看蒋秋辉的石像:“飞灵虫的石化之毒不好解,即便有化石丹也还要看此人的运气如何,况且化石丹难求,不好办啊!”
唐敖已经看出朱肆待他的手段是恩威并施,当即央求道:“前辈手中肯定有化石丹吧?晚辈为前辈曝汤蹈火心中无怨,却不想友人化石陨落,还望前辈怜悯赐下化石丹。”
“化石丹并不在我手中,但是事成之后我保证给你弄到一颗。”朱
肆给唐敖画了饼许了愿,又是一番耳提面命,叮嘱唐敖明天在此地和另外二人汇合后,转身消失在了唐敖的神识感知中。
唐敖已经见惯了修炼者之间的尔虞我诈,但是像朱肆这样图谋大事还对身边人小心防范的做派颇不以为然,对自己的盗宝之旅甚是悲观。
纪沉鱼二人确定就在豕喙国都城,化石丹即使难寻只要有灵石买到不难。
看来豕喙国都城非去不可,倒是那石林洞府不去为妙。
至于身上的禁制手段,想必以纪沉鱼的境界化解起来没有太大难处。
唐敖思量再三决定继续按照朱肆的心意行事,等他找到纪沉鱼再起遁逃之念不晚,而且更为稳妥些。
想到能在几天后与纪沉鱼见面,他的心思不禁有些浮躁,一夜无心打坐练功,第二天早早收拾妥当等候两位元婴期修炼者登门。
唐敖对朱肆三人的图谋知晓七八分,可最为关键的地方,三人对他皆有所保留。
启程后他旁敲侧击,结果两位元婴期修炼者没有丝毫透露,那个訾道人厉声让他闭嘴,很是讨了一番没趣。
一路无话,三日后豕喙国都城在望。
与豕喙国他处不同,都城周边鲜少能看见其他族类的修炼者,来到城门前,唐敖听到把守城门的豕喙国人尊称,才知晓身边两人在豕喙国的身份不低,类比大唐亦是侍郎之列。
入城后唐敖没来得及领略豕喙国都城的细节,被二人径直带到一座气派的宅院前。
知道这肯定是无相真人的住所,心跳不禁加快,纪沉鱼和崔小莺会在这里吗?
“两位大人来的不巧,我家真人入宫觐见国王不在府内,两位大人如果有急事的话不如前往王宫,真人交待今天未必回来呢!”门房恭敬的说道。
訾道人面带难色道:“我等只为见真人一面,倒是无需进宫面见大王,便在府内等待真人回来吧!”
此言正合唐敖心意,门房不敢留难,引领唐敖三人入内奉茶招待。
品着灵气盎然的香茗,唐敖的神识缓缓散开,不料耳边传来一声冷哼如针刺脑海。
訾道人脸色不善的充满警告意味让他不敢妄动,心儿却再也无法安稳,左顾右盼的观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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