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嬗丝毫不理会他的嘲讽,“怎么?您不敢么?也是,您要是输了,估计以后也没法见人了。”青嬗朝众人淡淡一笑,“各位觉得青嬗提议如何?”
周围人并不相信青嬗能胜公孙傲,但见青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发觉公孙傲对青嬗有些怜香惜玉,就觉得这定是一场好戏,于是有好事者就喊,“青嬗姑娘,让我和你比吧。我保证怜香惜玉,不会伤害到你,你要输了,你只要用玉手给我轻轻那么按摩一下就行了。”一片哄笑声,“公孙将军,这样的好事您还不同意,犹豫什么呢?我们也想看看青嬗姑娘的超群剑法呢,哈哈哈。”
旁边一直紧张关注的李末赶紧暗地里拉了青嬗一下,低声说:“青嬗,万万不可,你一个女孩子怎么打得过他,要是输了,你就骑虎难下了。你就让我处理吧,我今天就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你受辱。”
青嬗心里一暖,李末对自己真是不错,不过,青嬗这么说,倒并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因为青嬗小学一年级就开始学习击剑,从初中开始就参加国内国际大赛,还获得过一些重大赛事的冠军。这些是青嬗的底气,在限定的时间内,运用高超的技术和灵活的步伐是可以击败公孙敖的。更何况青嬗的击剑技术来源于欧洲,和中国古代的剑法大不相同,他从没有见过这种招式,比剑时自是吃亏的那一方。
周围人的起哄和青嬗挑衅的目光终于使公孙敖解下佩剑,他仗剑立到场中,大声说:“既然青嬗姑娘愿意挑战,那某家就接招,虽然胜之不武,但要是不战,恐被你们耻笑,以为我怕了个小丫头,来吧。”
“好,公孙将军,我们十招定胜负。在十招内,以先刺到对方身体者为胜,您看可否?”
“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公孙敖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做了个让青嬗先出招的手势。
青嬗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知道他并没有做好准备,心里暗想,等会就让你吃些轻敌的苦头。
青嬗让李末取了一把比较轻盈的长剑,又引得周围一片议论。在冷兵器时代,兵器本身就代表着一个人的实力,除非超出对手很多,否则单凭兵器就能看出二者力量的悬殊。公孙敖手持的玄铁重剑,剑身厚重,长盈三尺,黑色中透着冷厉的光芒,而青嬗的则是剑身狭窄轻灵,拿在手里都看不出有多少分量。两个人的身形也相差很大,一个是高大粗壮,一个是纤弱苗条,看起来公孙敖一剑青嬗都难以抵挡,更别说取胜了。
青嬗不理别人的诧异,正要进攻,这时芷兰见青嬗真的要和公孙敖比剑,跑过来跪在地上一把抱住青嬗的腿,哭着求青嬗,不让青嬗以身犯险。
青嬗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芷兰,你放心,今日我就让你看看真正的女子剑术,如果以后有时间,我会教给你的。”
青嬗让李末把芷兰拉走,定下心神,迅速绝伦的攻出第一剑。
青嬗刺向的正是公孙敖的弱处,他显然没料到青嬗如此迅猛,惊慌之下,立刻举剑相迎。青嬗不与他正面相碰,立刻侧身,凝步,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向了他的腕部。公孙傲急忙回撤,剑差一点掉在地上。这两下迅捷无比,攻的公孙敖进退失据,险些被青嬗刺中,周边就有人起哄为青嬗叫起好来。这一下,公孙敖更下不来台了。不过,他不愧是久经战场的老将,见青嬗不好对付,立刻收起刚才的轻视之心,严阵以待。青嬗刚才只是给他个下马威,真正的剑术并未施展,要不他三两下就被刺中了,岂不是很丢他面子。
青嬗等他重新守好门户,立刻开始了下一轮的进攻。本来刚才叫好的人虽然惊异于青嬗的剑法,但也认为只是公孙敖轻敌之故,等到青嬗真正施展开来,他们才发觉一种以前完全没有见过的诡异剑法逼得公孙敖极为狼狈,他防守且不及,根本无暇进攻。众人也忘记数招数了,青嬗也乐意凭此立威,所以等到青嬗剑尖抵住公孙敖的咽喉时,周围先是一片寂静,接着爆发出洪水般的喝彩声。
公孙敖声音有些嘶哑的说:“我输了。”
一直俏立在人群中冷眼旁观的四大花魁之首牡丹冷冷说道:“可是事先言明是在十招之内刺中对方才是获胜,现在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招了。再说公孙将军好男不和女斗,让让你,还真以为是你剑法厉害呢。”其他几个花魁也都随声附和,并想过来拉公孙敖重新入席。
青嬗撤下剑,对公孙敖说:“请将军看看自己的衣袖。”公孙敖不解其意,等他缓缓抬起衣袖来时,周边一片吸气声。青嬗早在第九招的时候就已经在公孙敖的衣袖上刺了一个洞,如果青嬗当时想刺伤他的肘部,易如反掌,只是青嬗不会无缘无故伤人,本次比赛点到为止即可,再说公孙敖也没有什么重大罪恶,青嬗岂能随意伤他。所以后面青嬗每隔五招,就在他衣袖上刺一个洞,现在他衣袖上赫然是两朵梅花。
这下牡丹她们无法再强辩了,而公孙敖倒也是个磊落男子,他见青嬗手下留情,对青嬗深深一躬,随手拿出两个大银锭,“姑娘剑术高超,公孙敖佩服,刚才承让。这点银子用来赔偿损失,今后公孙敖再不会为难姑娘,告辞了。”说完,他一把推开拉扯他的牡丹、芍药,分开众人,大步离去。
众人意犹未尽,围在青嬗身边问东问西,李末立刻礼貌的将大家拦住,让青嬗和芷兰回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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