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后,天也完全黑了下来,青嬗换上夜行衣,带好东西,夜深时悄悄出了客栈。走到霍府墙外,她把攀墙锁用力甩到墙头挂牢,小心的一步步爬入院内。
霍府很大,但房屋稀疏,院墙内外都是高大的树木,中间大片空地貌似练武场,庭院深处也是一片树木,书房和卧室没有掌灯,都是黑灯瞎火的。青嬗侧耳倾听,四下一片寂静,估计霍去病等人都睡熟了,小心些就没有事情了。
青嬗朝着书房摸索过去,到了门口,掏出一根铁丝将门锁轻轻捅开。她闪身进去,打开火折子。虽然火光如豆,但青嬗借着微弱的光也将室内的陈设看了个大概。书房北面是书架和书桌,南面则是兵器架,挂满了各式兵器。
一一看过去,也没发现什么异常。走到书架的一角,青嬗随手拍了一下挂在上面的犀牛角,最里面的墙上竟无声无息地开启了一道暗门。这个暗门设置的很巧妙,如果不是无意触发,根本就不会发现。
青嬗有些迟疑,暗室设置的如此隐蔽,必是霍去病存放极为重要东西的地方,自己不应进去窥探人家的秘密,可是如果里面真的有自己回去的线索,那就此错过,便是一生的遗憾了。以青嬗的为人,如果不是事关自己能否回去这样的大事,她是不会深夜闯入霍府的,只是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想就此放弃。
她小心地进入暗室,里面空间不大,中间摆着一套桌椅,墙上则挂着一幅兽皮。青嬗凑近看了两眼,兽皮上画的是匈奴所居住的漠河一带的地形。青嬗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就翻看桌子抽屉。抽屉最上层放着一些竹简和写满字的纸张,往下看,竟见到一张精致的绢画。
青嬗好奇,把画轻轻抽出来查看,画中是一个女子,冰肌玉骨,清丽绝伦,正是自己。这是谁画的,为什么放在霍去病的密室?
青嬗正思索时,突觉背后有一阵冷风,她自幼修习咏春拳,感觉要比一般人敏锐的多,知道有人背后袭击,立刻掣肘后撞,同时右脚后旋踢出。但青嬗显然低估了来人的应变能力,还没施展开,就在瞬间被推到墙上,一条铁箍般的手臂已压住她的脖子,火折子掉到地上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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