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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记错石碑一边有大约二十面,总共便是四十面之多,第一面碑是九阳尊者孔齐,第二面是当年同孔齐一起开创九剑门的隆空,第三面是白风景,第四面……”
景阳并未第一时间动笔,而是在心中仔细地回顾起自己所看的每一面石碑,虽说他曾经想过可能试题会与石碑有关,所以有粗略地去看,但是没有料到竟然会是让他写出每一面石碑上的人物名称,他的观察力与记忆力皆不弱,但也没有强大到能够在毫无准备且时间如此之短的情况下记住如此多面的石碑,回顾到第十一面碑的时候,他便记不太清楚了。
要想让他说出九剑门自古以来所有那些了不起的大能人景阳自然不在话下,但是难就难在必须要是今日所出现的石碑上的。
有去留心的景阳尚且如此,又何况其余那些并未留意石碑的少年?四座大殿中的诸多考生皆在此时显得有些焦头烂额。
黄字殿的彭玲额头上滚落了一颗颗豆大般的汗水,虽说登殿的时候她也有去看那些石碑,但是仅仅看了其中几面,便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殿中。
握着笔的手不住的颤抖,数滴细墨滴到了卷上,她慌乱间一抬头,只见整座殿院中近乎所有人的神情都无比凝重且痛苦,包括前些日子那些嚣张跋扈自认为天赋过人的贵族子弟,几乎无人在书写,她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大家都觉得束手无策,并不是你一个人,放松放松,仔细回顾自己看到的那几面,写下来就好。”彭玲一边深呼吸一边在心中自我鼓励着,而后开始在花白的卷上落下娟秀的字。
地字殿中的张峰在看了一眼第一道试题之后,只是瘪了瘪嘴,便直接放弃开始看起了第二张案卷上的试题。并日里嬉闹的他,此时却异常的果决。
玄字殿的冯磊气宇轩昂的坐在殿中,出身名门的他自小便过目不忘,所以一直备受家中重视,上殿之前他未曾在任何一面碑上有所停留,然而却清楚地记得每一面碑上的人像,在心中回顾了一下其中的顺序,便开始落笔。
“木陵冯家的小少爷倒的确不错。”三年前的大试第一慕容断望着身前元气氤氲的光幕中投出的画面,不禁摇头称赞道。年少正是意气风发,慕容断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强大的气息。
一袭宗袍的唐欢点点头,淡淡道:“过目不忘,倒是得天独厚。”
两人身处在一座山中的凉亭中,身后的林海滔滔,两位天之骄子同处此地,显得万分朝气,也都显得傲气万分。
文试中的境况那是绝对的机密,要想在外能够看到,除了宗门中的那些前辈之外,也就只有他们这样的新生代骄子有这样的权利了。
唐欢依然面无表情,并未发表言论。
“师妹你有去看那些石碑吗?”想着某人给自己的交代,沉默了数息之后,慕容断问道。
唐欢摇头,道:“没空。”
同门三年,也早就习惯了她说话的风格,慕容断倒是显得没有丝毫异常,道:“陈塘前面是不是与你一同出面在监察司面前维护了送试生?刚才碰见他,他还跟我说了石碑的事情,他居然……”
“我知晓你也出自南阳陵,与南阳陵陵督有十分紧密的关系,不过你若是再妄图在我面前说陈塘这个纨绔的好话,以后你我便都不必再相见。”慕容断话没有说完,唐欢便冷声打断,若之前的话语只是有些冰冷少了情感,那么此时的话语便是带上了彻骨的寒意。
慕容断先是一愣,而后干咳了两声,咽下了准备说的话,若是让外人知晓风华绝代的慕容断也有吃瘪的时候,不知会是怎样一番表情。
“师弟,我尽力了。”他心中如此想到。
慕容断神情渐渐平静下来,道:“今年的文试题出自天雷剑主陆师叔之手,前些天你主持身份核查的时候,我和师叔下了盘棋。”
唐欢并未看他,而是依然看着投出的画面,仿佛之前并未冷言相对一般,平静道:“陆师叔倒是下得一手好棋,之前有幸与他下过。”
慕容断也看向了画面,点头道:“的确是,陆师叔对待事情向来细致入微,所以才能下出好棋,今年他来出文试题,也必然是细致的,杀场上瞬息万变,修行之道危机四伏,在不知觉地情况下去观察与记忆某些看似不重要的东西,却是一个强者所需要必备的素质,同时明白师门宗旨,这才是师叔的本意。”
而后慕容断摇摇头,看着不断变换的画面,除了冯磊之外便没有另一位能够完整答此题的人出现,感叹道:“此题太难,是三年前的我,也未必可以。”
解此题并非是平日里努力学习,遍读诗书便能够做到的,虽说也只是记下登殿时的石碑,然而也是极其难做到的事情,所以即便是骄傲如慕容断,也只能做出一个难的感叹。
画面中骤然出现了一个唐欢熟悉的面容,看着那花白的卷面,她的心头骤然一紧,随之坦然。
“这个面对监察司威严不卑不亢的少年虽说豪情万丈,扬言要拿前三甲,博得了师门不少长辈的欢喜,但是现今的表现,未免有些差强人意。”看着景阳沉思的模样以及花白的案卷,慕容断不禁有些失望地摇头,“登殿的时候有留意这个渝南陵的少年,明明有看过石碑,难道连一个都记不住?其他送试生即便是蒙也写了孔师祖出来,他难道连孔师祖都记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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