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越来越不耐烦,从敲门推门变成了踹门撞门。
两个孩子和展大嫂、徐三嫂已经逃出去了,站在床下等着接应其它人。韩二嫂回来扶着卢大嫂,两名女暗卫掀起桌面顶住大门。虽然桌面和大门都是木质的,厚重的木桌总比单薄的木门结实。
虽然争取了一点时间,大门还是被人撞开,外面冲进来十几个拿着家伙的男人。
这伙人似乎有所顾忌,撞门的时候刻意控制音量,这才浪费了很多时间,否则早该破门而入了。既然他们不想引起骚乱,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大声呼救,把楼下吃饭的客人引上来!
可这些人手上都手上真家伙,一看就杀过人的,万一她们大声呼救,引上来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这些不愿暴露身份的歹人,坑定会杀人灭口!所以她们不能呼救,不能连累无辜!
领头的男人脸色一变,似乎认出了众人的相貌,他对身后人使眼色。后面的人一看就是经过长期训练,立刻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冲进雅间将四个女人团团包围,一部分在楼梯口拦住其它想上来的客人。目前为止,他们还没发现带孩子逃走的展大嫂和徐三嫂。
卢夫人始终神态镇定,“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领头的男人冷笑一声,“按照江湖规矩,外面男人的事不该牵连老弱妇孺,可谁让你们听到不该听的东西,只好请几位闭嘴了,到了阎罗宝殿记得喊一声冤枉,谁让你们倒霉认识展昭呢!”
韩三夫人啐道:“阴阳怪气假惺惺,凭你也想动姑奶奶!”
两名暗卫挡在最前面,领头男人愣了一下,站起来猛踢一脚身后畏畏缩缩的男人,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怎么会有暗卫在这里!不是说四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吗!”男人立刻反应过来,“马上派人去追!有两个女人带着孩子逃跑了!”
挨了揍的男人继续出馊主意,“不如把这四个娘们抓走做人质,不怕展昭不听话。”
男人心烦地踢开他,“来不及了,援兵就快就到了,杀光她们不留活口!”
“杀光?好大的口气啊……”
男人只觉得耳边一阵清风拂过,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他肩上,冰凉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男人紧张地吞咽口水:这人,好可怕的轻功!!
耳边吹来冰凉的呼吸,男人僵硬地转头,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一笑,语气是那种轻飘飘的蔑视,“你刚才说……不留活口?”
不带任何戾气的一句话,却让男人浑身冷汗,腿也软的厉害,男人磕磕绊绊到:“误会,这完全是误会!”白玉堂的手始终搭在男人肩上,男人总觉得脖子上凉飕飕的,生命时刻受到威胁。
白玉堂难得这么好说话,“你走吧。”
男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惊讶的嗓子几乎叫破音,“走!?”
白玉堂笑眯眯道:“走吧,告诉你的主子,活人不入白骨山。”
男人一愣,“什么白骨山?”
白玉堂不耐烦地挥挥手,男人脸上立刻挨了两个清脆的巴掌,这不带烟火气的动作,险些扇飞了男人的门牙,一口血喷出去整个人都不好!男人再也不敢多嘴,带着还在状况外的手下屁滚尿流地跑了。男人虽然挨了两巴掌,保住一条小命已属万幸,男人心中十分不解,怎么白玉堂的性格和传闻中不太一样啊……
屋里,韩二夫人解开了谜底:“伯父啊,你怎么把人放跑了!那孙子憋着使坏呢!”
被误会成白玉堂的白谷似笑非笑道:“那两个臭小鬼的闲事,我才懒得管呢~”
卢夫人暗中皱眉:这位伯父的身份,似乎有些问题啊,不会连累到五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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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展昭白玉堂将哭哭啼啼的姑娘和理直气壮的壮汉交给包大人,包大人第一反应也是有人找麻烦。自从包大人接任开封府,来找麻烦的人络绎不绝,原告被告打官司已经不是第一起了。
包大人还记得,自己当年因为政绩优异,从犄角旮旯的地方调任进京,第一天上任开封府尹的时候,大清早就有一群百姓排队来敲鸣冤鼓。这种情况完全不合常理,又不是大家一起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从没听说过一群原告扎堆来伸冤的?
师爷和衙役都为包大人叫屈,这明摆着是被人黑了!
只有包大人临危不乱,命令衙役维持秩序,照常升堂问案。
包大人一张黑脸铁面无私,赏罚分明断案果决,一天之内连破三十七个案子,让全城百姓和憋着找茬的人心服口服!从那以后再也没人敢小看刚入京城的包拯了,包大人也因此得到老丈人的赏识,娶回了白白嫩嫩的如花美眷,生了两个同样白白嫩嫩的儿子女儿。包大人每每回忆起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都会萌的满面红光,黑里透红神采奕奕,连脚步都轻快两分!
自从汴京的坏蛋们,被皇上抡圆了巴掌揍了一遍又一遍,小打小闹的案子几乎绝迹,包大人已经很久没愉快地升堂审案了,总不拍惊堂木啪啪啪,包大人连吃饭都不香了!
展昭白玉堂嘴角抽抽:一听说有人来找茬,包大人美得连画风都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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