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研姑娘一脸纯良的点头。
百笠看了看研姑娘又看了看白苏,有些不懂。
研姑娘上前走了几步,站在百笠面前与其面对面,歪着头跟白苏道,“百笠身体还不好,不适合吹风。”看起来好似是对白苏说,但百笠总觉得是说给自己听的。看着对面的小少年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笑,百笠舒展了一直紧皱的眉,转身向室内走去。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两个人的谈话声越来越小,百笠的神经越发放松。而研姑娘打发走了一大清早就跑来的小少年,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好生修养的人也是不免长叹了一口气。百笠,这个人又能在这小巷停留多久呢,恐怕某一天白苏兴致勃勃跑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吧。
等白苏跑回家,木老爷子已经醒了。白苏围着木老爷子左看右看跟看到了怪物似的,他还没见木老爷子起这么早呢,每次不是等他做好饭喊个几次才起。木老爷子摸摸自己少了许多的胡子,一时悲从心来。大早上的被浓烟呛醒,幸得邻里帮忙,才熄了厨房的火,也亏他身子骨还硬朗,不然啊,今天被烧掉的就不只是自己的胡子了。如此想着,狠狠的瞪了白苏一眼,手中的拐杖就向白苏身上打去。
“爷爷,干什么打我啊?”白苏一脸的‘爷爷,你怎么能无理取闹’的表情让白老爷子心生无奈,拐杖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便气呼呼的出了门,隔壁张老太邀请他去她家吃,这个孙子他不管了。
白苏顺着木老爷子拐杖的方向看去,一时之间欲哭无泪,完蛋了,没早饭了…………
木老爷子吃完饭也没有回家,直接就去了研姑娘家,给重伤的某人把了把脉,木老爷子更想拿百笠试药了,这恢复能力太强了。但想到研姑娘,整个人都有些小郁闷,差点让研姑娘以为对方病情加重了。百笠奇怪的看了研姑娘一眼,有些不懂为何对方这么着急?
“我昨天的方子让他按时吃,半个月以后我再给他把一次脉,到时候给他解毒。”
“谢谢木爷爷。”研姑娘脆生生的回答,虽然百笠这个样子不用担心他消失,但病怏怏的研姑娘自己看着都有些不太舒服。
“阿秀,去把第一个格子里那副夜雨图拿来,给木爷爷带回去。”
“阿秀知道了。”
木老爷子摸摸自己仅剩的胡子,笑的一脸满足,出门的时候研姑娘怀疑老爷子是在飘。
百笠奇怪的看向门外,在他的认知中,是要给医药费的,但从未见研姑娘给过银钱,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支付给研姑娘。研姑娘看百笠疑惑的样子,笑着解释道,“那副夜雨图是我最满意的作品,木爷爷也很喜欢,之前我一直不松口,现下得了夜雨图,估计老爷子得高兴一段时间呢。”虽然并未解答百笠的疑惑,但却仍旧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研姑娘的情,对方不知道他是谁,自然也不为他什么,却肯待他如此,他铭记。
研姑娘看对方不语也不说什么,起身去厨房端了秀姑娘早已熬好的药来递给百笠,看他服下后,接过药碗便离开了房间。百笠睡不下,也干脆出了房门去院子里待会,四处看看。便见研姑娘在院中树下铺了张草席便席地而坐,身边撑着一把水蓝色油纸伞,伞上绘着一尾尾的鱼儿在浅蓝色的荷叶遮蔽下游动的正欢。研姑娘手中拿着一个灰白色的长条在慢慢的打磨,神情专注,从百笠的位置能看到研姑娘紧抿的唇,高挺的鼻,颇好的眼力甚至能看到对方额角滑下的汗珠。研姑娘皮肤细腻,用肤如凝脂来形容都不为过,五官很是漂亮,便是见过太多美人的百笠也得承认,神情专注的研姑娘是他见过的最吸引人的姑娘。忙碌完的秀姑娘看了看百笠,从小屋里搬了一张藤椅来,让百笠歇息这人的身体一点好转都没有,她理应帮研姑娘多注意一些。
二人一个做的专注一个看的认真,倒也是十分融洽。
研姑娘打磨好一根伞骨便停了手,百笠身形一闪便隐于门后,空余一把空荡荡的藤椅,研姑娘嗅到空气中微弱的血腥味,奇怪的扫了一眼四周,无果后便放弃了,将东西收好,撑着油纸伞去了厅堂里。手执一本书,桌旁放着一壶清茗,自是时光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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