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把车开过来,Jacksn和阿槑将云景扶到车上,云琛也想要跟着,被Jacksn制止了:“你留下来处理宴会的事儿,这边就交给我了。”
“为什么不是你留下来?”
“你是医生吗?你知道怎么替你哥处理伤口吗?你知道应该在浴缸里放哪几味药来祛除寒气吗?你”
“行了,别磨叽了,赶紧走,等宴会结束了我再过去。”
Jacksn瞥了他一眼:小样儿。
车里的温度渐升,云景的脸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阿槑将手覆上他的额头,“他好像有点儿发烧?”
“正常,寒气入体,发烧可以排出体内湿气,只不过一冷一热还是挺受罪的。”Jacksn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阿槑,她小心翼翼照顾的样子,总觉得是朋友有余恋人未满,他看人一向很准,尤其是女人,不过阿槑的心思他着实琢磨不透,从刚刚一系列的反应和举动来看,应该是喜欢的吧,可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像是隔着一层膜,只希望这膜是塑料薄膜,别是钢化膜才好,Jacksn叹气,为什么云景每次碰上的都是这种难啃的骨头。
云景从刚刚就醒了,他半眯着眼看着身侧的那个孩子,她吐息温热,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还有类似小孩子身上特有的奶香味,她曾说过大概是自己20岁之前还要每天喝一杯冲泡奶粉的缘故,所以现在身上还带着这么浓重的孩子气,当然这只是玩笑话,其实她更像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在某些方面越孩子气,势必在另一些方面就更有决断力,在宿命论上这叫天道轮回,更科学一点的话就叫能量守恒。事实上在看见思亚表白的前一秒他还拿捏不准她的心思,Jacksn几次三番提醒他,他已然不是当初情窦初开的大男孩,已经过了横冲直撞盲目奔爱的年纪,在某种意义上他是商人,寻求的是最小的代价换取利益最大化,在另一种意义上他更像是猎人,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只等这只小白兔落入他精心谋划的温柔陷阱,然后收网,拥入怀中,好好疼爱,他习惯了掌控全局,以为只要这个孩子还在自己身边,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磨,等她心中的芥蒂消除,等她心中的寒冰融化,可是思亚的出现就像是一枚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引爆,他等不及了,他害怕来不及了。刚刚的决定虽是冲动之举,和预想中的有相当大的差距,不过他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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