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了解我。”
“我没闲工夫和你聊天。”
“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就当做是新年礼物。”
“我没兴趣。”说完就想挂断电话。
“那个女孩儿很可爱,不过她和你不合适。”
阿槑,云景捏紧了电话:“如果你胆敢打她的注意,我保证会让你后悔的。”
“K,警告有效。”
“这不是警告,这是威胁。”
白浩天把玩着手里的档案袋,能让云景如此在意的人,他倒是越来越感兴趣了:“我在你家门口,我手里有你想要的。”
出门见白浩天坐在车头喝啤酒:“酒驾?”
“N N N,来的时候没喝酒,刚打开,要不要来一罐。”
“东西呢?”
“喏。”白浩天将档案袋递给他,“其实你大可不必让林夕去找我,你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好,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
云景并不答话,打开档案袋,是‘熙云谷’的转让协议:“怎么,胃口太小了,吃不下。”
“是她让我给你的,她让我问你,不知道这份大礼你可喜欢?”他没想到阿槑居然一语成谶,云景表面上装着风轻云淡,其实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你但凡顾忌一丁点儿我们过去的情义,便不会帮她做这件事。”
“云景,她固然有错,可这些年她多次示好,你次次拒绝,相爱的两个人何苦相互折磨呢,你何不再给她,也是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你错了,机会,我早就给过了,现在我和她之间最没得谈的,就是感情。”当初以为不过是两个人相爱,到头来发现全世界都在阻碍。
“云景,你这是何苦?”
云景将档案袋丢回他身上:“今晚我就当没见过你,刚才的话我也权当没听见,不然我们以后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还有,林夕现在全权处理‘熙云谷’的各项事宜,你有问题直接找他,那块地我是势在必得,你好自为之吧。”
云景瘫坐在楼梯上,曾经以为自己不在意的,但竟未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人就算不露面,单单是她的名字,亦或是她让别人代为传达的一句话,都能在他心间掀起波澜,他不知道,自己在意的究竟是那个人,还是在那段回忆里受伤的自己。
心很乱,开始想念阿槑身上的味道。
阿槑又打了遍电话,还是无人接听:“搞什么,难道是睡了?也难怪,好不容易有个假期,该好好休息了。”
云景倚在阿槑的床上,拆开口袋里的盒子,映入眼帘的还是蓝色妖姬的花瓣,看来阿槑是爱惨了蓝色妖姬,她的话语是什么来着:清纯的爱和敦厚善良,在人世的轮回中,怎样才能够有一份这样温柔的情谊呀,不随时间削减,不随人心更迭。阿槑,想到她云景又不自知的笑起来,阿槑那个孩子像是冬日里的暖阳,给他冰封已久的心射入第一抹阳光,是他在暗无边际的黑夜里透过缝隙唯一能看见的光亮,云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将她当成一个女人来爱,亦或是溺水的人手中紧握的最后一棵救命稻草来依赖。
他拿出盒子里的东西,是一只索尼的录音笔,小巧而又精致,里面传出阿槑软软嚅嚅的声音:2010年6月3日,故人远去,初见云景,怎么说呢,那个周身弥漫着淡淡忧伤的男子,有点儿危险2010年6月8日,几天相处下来,云景似乎没有想象中那样令人讨厌,他的心里大概有个铜雀台,锁着不想让别人看见的小乔2010年10月3日,第一次真正为一个人,乱了心跳2010年10月11日,云景,你有没有听一个笨女孩说过,她很喜欢你
明明没喝酒,云景却觉得自己醉的厉害,就算万劫不复也不想醒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