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大的困难却不仅于此,水淹信都之时,整个信都全浸泡在了洪水之中,全城除了城墙之外,几乎找不到任何露出水面的建筑,尽管后面洪水退去,但信都一带地势低洼,城中的街道至今都还有被水淹着的。
洪水帮助蜀军轻取了信都,但同样洪水也给蜀军守卫信都带来的无穷的后遗症,夯土的城墙被水长期的浸泡,许多地段都不同程度地出现了塌方,赵卓率军驻守信都之后,立刻展开了修缮,但由于城墙损毁严重,维修的工程量浩大,赵卓的人手不够,是以信都城防一直都未能完善起来。
晋军频繁地调兵遣将,蠢蠢欲动,赵卓看着眼里,急在心上,以目前信都防御力量,根本就无法抵御得了晋军的进攻,而工程进展缓慢,让赵卓也是忧心冲冲,不得以,只能是在城防比较紧要的地方集中力量连夜进行抢修,其他的地段只好是采用临时封堵的方式,先捱过眼前一关再说。
同时,赵卓将晋军的动向飞报给了在高阳一带的刘胤,请求刘胤速派援兵南下救援信都。
赵卓的书信刚发出去,晋军的进攻就开始了,站在信都的城墙上,眼前几乎成为了一片白色的海洋,恰如平地之间卷起一层白色的巨浪,以山呼海啸之势向着信都扑来。
赵卓立刻下令阳安军全体人员放弃修缮任务,登上城墙准备进行战斗。
由于事先已经经过了操练,蜀军进入阵地速度很快,也没有出现任何的混乱,各营各部各曲飞速按事先的分配进入指定的阵地,弓箭在弦,刀枪在手,严阵以待。
赵卓的脸色冷沉,他很清楚这将是一场恶战,晋军扑天盖地而来,兵力上是蜀军的数倍,而蜀军只能是依靠并不没有修缮完成的城墙,进行抵抗,以坚持到援兵到来为止。
晋军担任进攻指挥的是讨逆副都督、冀州刺史文鸯,做冀州刺史已经有几个年头了,但文鸯却始终也未曾踏足这座州城半步,冀州刺史府也一直安置在军营之中,这对于文鸯而言,等同于名不副实,所以拿下信都,也相当于是文鸯的证名之战。
文鸯骑了一片枣红马,披着一件火红色的披风,在一片莹白如雪丛中,显得分外地扎眼,文鸯轻骑而进,几乎和前锋部队保持着一致,他亲自杀到了信都城下,纵马环城一周,亲自查看信都的城防状况。
很显然,信都的城防状况很糟糕,其残破程度甚至都超过了文鸯的预想,如此一座破蔽的城池,对于大军的压境的晋军而言,等于是小菜一碟,文鸯观察了一圈,很快就确定了攻击的方向。
城南的城墙被水浸泡的时间最长,毁损的程度也最为严重,文鸯自然把主攻的目标定在了南面,不过为了牵制蜀军的,文鸯依然派出了四路的人马,同时向信都城发起了攻击。
晋军的装备非常的齐全,投石车、床弩、冲车、攻城车、云梯等大小型攻城器械是一应俱全,文鸯一声令下,投石车和床弩首先便开始向信都城发起攻击,飞石和巨箭呼啸着飞向了城墙,原本就残破不堪的城墙此刻受到轮番打击,已经是摇摇欲坠,战斗刚一开始,就已经是危机四起,险象环生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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