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枫看着何全有些吃瘪的脸,忍不住大笑。
相处几日,他还不知道全哥有着当逃兵的习惯呢,今天在劳叔的面前,他可是中气十足,要论喝酒,他还没有怕过谁呢。
酒到酣处,何全已是面红耳赤,就连说话都有些咂舌了。
古枫倒是尽兴,一个人连续与两人干杯,喝的是不亦乐乎,这一会下来,地下已经摆了三个五百毫升的酒瓶子,而且这都是高纯度的烈酒!
他一人,少算下来都喝了一瓶半,只是这才刚开胃呢。
“来,劳叔,我敬你一杯!”古枫一仰脖子,一杯满满的白酒一饮而尽。“全哥,我也敬你一杯!”
看着古枫喝白开水一般,何全与劳叔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两肩上,何全吐着浓浓的酒气,道:“小枫---你忽悠我两是吧---呃---”
酒嗝不断,何全的下半句彻底被淹掉了。
劳叔宽厚的大手用力地在古枫的肩背上拍着,微微迷离的眼睛眨动,对着古枫说道:“小枫啊,你这酒量还真不是盖的,有你劳叔我当年的风范!只是人生短暂,匆匆已是数十年,我们这一辈人老了”
最后一句,太多的无奈与凄凉,时光最是无情啊!
从这一句话,古枫就可以判断的出,劳叔也是一个身上有故事的人,他的青春年华,他的曾经,也曾轰轰烈烈,桀骜狂歌,而不知如今这般的情景。
古枫轻轻拍着这劳叔的后背,这样一个男人,心里却并不像是他表面的那么轻松。
此时此刻,古枫不禁想着自己的师傅,那个自己称之为老头子的人,是否在他冷漠无情的面具下,还藏着另外一张脸谱?
人的内心与表外,有时候却是截然不同,这就像是一个讽刺般。
“来,我们喝一个!”劳叔举着杯子,主动与古枫干了一口。
至于何全,早已是人事沉沉,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打呼噜,时不时地甩动着手臂,口里面说着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胡话,已是醉了八分。
“哈哈--”
“哈哈--”
两人都看了何全一眼,相视一笑,一同举起手中的杯子,将余下的半杯白酒,全部灌入了腹中。
滴滴答答,时间缓缓地前进着。
“啊---算了,不喝了,喝不过你!”劳叔最终也坚持不住了,只得求饶道,看古枫,除了肚子稍稍大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反应。
他不禁有些后悔,干嘛要跟古枫较劲啊?早知道这小子喝白酒就跟喝水似的,点到即止多好,这不,火拼之下半点好处没有捞着,自己都几乎醉了。
古枫得意一笑,一顿酒把两人都喝趴下了,还有比之更好的炫耀么。就今天的这些量,虽然不少,但是比在山上的时候却是少多了。
在山上的时候,只要古枫有气没处撒的时候,都会要求与老头子拼酒,而老头子对此却是从不禁止,甚至很是赞同。
这其中的道理,后来古枫也渐渐悟了出来,只是为了面子,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罢了。
利用排酒精来消耗内力,达到内力不断新生、成长,最终演化成生生不息,自成循环,每时每刻都洗刷自身筋骨,加强气血运行。
可以说,这是一种很另类的修行方式,但是效果,却是极佳!
一顿饭下来,两个多小时悄然流逝,此时已是晚上八点过几分,看着醉醺醺的何全,古枫从劳叔的手中接过醒酒汤,缓缓地灌了下去。
没过多久,一阵剧烈的咳嗽响起,紧接着便是呕吐,哗啦哗啦一片,吓得四周的食客俱都捏紧了鼻梁,眼中带着厌恶之色,远远地避开。
“全哥,你酒量真差!”古枫说道。
何全有气无力地坐下身子,听到古枫的话使劲翻着白眼,近乎虚脱道:“你以为每一个人都像你啊,喝两斤白酒都不带喘气的,我平常可是滴酒不沾的!呕---”
“好吧--好吧---服了你了,你赶紧休息一下,否则开车都没力气。”古枫拍着何全的背,一边摇头,一边将沾在桌子上的黄物用纸擦干净。
“老板,给我来一份你们这里最出名的酱面,还有上几分小吃,快点!”
“这个声音,怎么感觉这么耳熟啊?”古枫心中暗道。
休息了一阵,何全也恢复了一些,加上用冷水醒了醒脑子,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他站起身来道:“走吧,我们也该回家了。”
两人站起身来,朝劳叔打了一声招呼,放下一百块钱,便往外走去。
“喂,老板我要的东西好了没有,老娘快饿死了!”
古枫越想越是不对劲,这个声音简直是太熟悉了!印象深刻,他按不住心中的好奇,身子一顿转身朝那一看,四目相对。
“小偷,是你!”
“不是我!”古枫转身就跑,瞬间赶至,拉着何全狂奔,道:“全哥,你是属半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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