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已经回来了,年过半百的老人家跪在卧房外面,一个劲儿的磕头,最里面还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韩映雪连忙走出去,将忠叔扶了起来。
“小姐,您是深明大义的,您要为夫人做主啊,夫人晚上还好好的,那个女人从这里出去之后,夫人就昏迷不醒了……”忠叔一边哭,一边说着,韩映雪叹了口气,将人扶起来:“忠叔您放心,只要爹爹不开口,谁都不能赶你走!”
忠叔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三个铜板,交到小姐的手上:“这是那女人打发我的铜板,我一文钱都不要,请小姐还给她吧!”
三文钱?!
韩映雪皱起眉头,心中隐忍的怒火又跟着燃烧起来,三文钱还不够一趟车马费,夏玲兰竟然能拿的出手!
看着年过半百的老人痛哭涕零,她皱起眉头道:“走,忠叔,我们一起去!”
真也好,假也好,父亲不在家,这个女人就别想留在韩府!
“小姐!”忠叔嚎哭一声,重重的磕了个头,起身跟在了韩映雪的身后。
本以为夫人膝下只这一个女儿便注定要矮夏玲兰一头,好在小姐强势,他回来是回对了!这么歹毒的女人,该滚的是她才对!
说话间,有人已经先一步带着人走进了正厢的院子,夏玲兰带着李权,笑眯眯的立在月牙宫门下,画的妩媚的眼睛瞧了一眼跟在韩映雪身后的忠叔,她微微一笑,俯身行礼:“大小姐,听说姐姐好些了,特来探望。”
忠叔皱起眉头,侧开头不去看眼前的人,李权将手拢在袖子里,也垂下眼皮不说话。
月牙儿拱门上爬满了蔷薇,细小的叶子密密麻麻的连成一片,几乎看不到拱门原本的颜色,粉色的小花点缀在这片绿色之上,微风徐来,带来浓郁的花香。
夏玲兰再一次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十来岁,长得比江南的少女还要小巧,皮肤白皙,日光下透出润泽的光芒,乌溜溜的大眼睛俏皮可爱,细长睫毛落下一片轻盈的阴影,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唇瓣,即便恍若瓷娃娃一般白皙小巧,却并不脆弱,骨子里依旧带着北方女子的强势以及彪悍。
在佛堂思考了一夜,夏玲兰决定先缓缓,试试滴水石穿。
韩映雪眨了下眼睛,睫毛在芬芳的风中微微抖动,肉肉的面颊动了动,她慢慢道:“娘还未醒,不能见外人。”
夏玲兰笑笑:“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算得外人?”
“爹爹不在家,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也没人能证明,难道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的跑到我们韩府来说是我们的亲戚,就得留下他么?再者,什么事儿都得讲究证据!”
韩映雪盯着夏玲兰,这个女人垂下眼皮,将怨恨藏在眼底,面上依旧笑道:“小姐考虑周到,只是我都有了老爷的骨肉,又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韩府也是京城名门,就算给我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冒认的。”
夏玲兰说的情真意切,韩映雪只道:“在没得到爹爹的确认之前,你,搬出韩府!”
搬出去?
夏玲兰垂下头,藏起来的面容透出几分阴冷,她好容易才进了韩家的大门,让她出去?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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