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丫头真的很不一般,真的很厉害,这东西她也能作出新花样来,这样的盖子加上去,估计什么都能往里面放,而且也不用担心会洒了。
“是啊,要不然没东西装面膜就不好运输,会洒一路的。”
韩映雪并没有听出他话里的异样,在现代的人看来,这种盖子随处可见,几乎所有的保温杯用的都是这种螺旋扭的盖子。
白修齐放下次琉璃瓶,十分认真的凝望着韩映雪的面容,小人儿十分可爱,属于越看越耐看的类型,初见时可爱动人,时间越长,越觉得这小丫头好看的紧,或许也跟她的人一眼,因为她总是能拿出让人新奇的玩意儿来。
白衣的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半晌,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看着她,道:“不知道妹妹,是否有意中人。”
“啊?”韩映雪楞了一下,便见白修齐手忙脚乱的扶助手里的茶杯,但是茶水却已经洒出来几滴,他也顾不得擦,只是满脸通红道:“我、我也就是随口问问。”
小丫头不以为意的笑笑,认真道:“有啊,他是恭亲王府里的下人,不过我不在乎身份,我只在乎感觉。”
“下人……”白修齐清透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落寞,他想起白雪皑皑的翠华山上,那个跟小丫头一起滑雪的男人。
“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吧,更何况是王府那种地方……”
一瞬间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这时的他是希望韩映雪能嫌弃的,也可以说,这时的他是含了私心的,他不希望他喜欢的女人嫁给一个下人,所以,他想尽可能地贬低这个人。
明明道德的底线不容许他做这样的事,但是他还是做了,做了一直以来自己最不耻的事,那就是背后小人。
这让他觉得羞耻,但又不得不这么做。
“这有什么关系,到时候我给他赎身便是,赎了身,他便不是下人,是个普通人,到时候帮我打理铺子,便是商人,士农工商,虽然是最末位,但也不再是下九流的身份了,大家地位都差不多了,又有什么衬不衬得上这一说呢?”
小丫头半眯着眼睛,眸子里皆是对未来的美好畅想,而白修齐心间却恍若被人狠狠地扎了一针,刺得他疼得厉害。
多么鬼灵精怪的小姐?却又不会在意出身,那个能被小姐喜欢的男人,该有多么的幸福啊,如果、如果这份幸福能分给他一分,他想他都能死而无憾了。
白修齐只能挤出一丝笑容,道:“希望那个人也能明白小姐的苦心。”
明白?
韩映雪眯起眼睛,摸摸怀里的那张证明,反正卖身契就在自己手里,明不明白,这辈子也注定是她的人了!
繁花为景,小人儿手指托着下巴,春日的阳光暖暖的落下,映照在细长卷翘的睫毛上,余辉撒落下斑驳的影子,日光透过来,化作几道七彩的色泽,跳跃着,在漆黑的眼底闪烁。
白修齐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迷恋着,而又煎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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