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眉的时候,男人淡淡道:“韩瑜州呢?”
“在、在、在牢房、牢房里……”
“带路!”
狱吏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已经吓得完全站不起来了,挣扎了半天,忽而一柄长剑横在脖子上,透出侵入骨髓的阴寒之气。
狱吏立刻毫不犹豫的站了起来,扶着牢房的栏杆,颤颤巍巍的往更里面的牢房去了。
韩瑜州此刻正坐在牢房内看书,得了太子的嘱咐,他们都不敢怠慢了这位大人,要什么上什么,除了环境差点,几乎跟在家里一样。
狱吏哆嗦着手想开锁,却怎么都打不开,夏凝远将人退到一边,抽剑直接劈开了精铁制成的锁,踹开了们便走了进去。
巨大的声音把沉浸在书中的人吓了一跳,韩瑜州抬起头来,便看到一身铠甲,杀气四溢的恭亲王,顶着一张山雨欲来的脸,面无表情的立在他的面前。
韩瑜州打了个哆嗦,恭亲王平日里即便露面,也都将自己隐匿在烛火之外,能像这样完全目睹真容的机会并不多,再加上恭亲王凶名在外,他早就吓的浑身哆嗦了。
“罪、罪臣参见王爷!”
夏凝远淡漠的嗯了一声,无常立刻搬来一张椅子,他懒懒的坐下,结果茶水,淡漠的抿了一口,这才道:“韩映雪去了哪里?”
“罪、罪臣不知。”
想着他忙道:“王爷,小女年幼无知,定是被人花言巧语所骗,还请王爷网开一面,罪臣宁愿不做这个官,只求一死换母女性命!”
喝茶的人一怔,满腔的怒火就这么在一瞬之间烟消云散了,想想事情到了这一步,自己似乎也有责任,如果他早就告诉小丫头他是谁,也不会这样。
正犹豫着怎么开口,韩瑜州忽而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恭恭敬敬的呈了上去:“王爷,小女离开时,给了罪臣一封信,说是一定要亲自给皇上过目,罪臣可能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还请王爷替罪臣完成这个心愿!”
夏凝远皱了皱眉,瞥了眼空无一字的信封,还是接过来,当着韩瑜州的面打开了信件。
上面的字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这是韩映雪的字,自己揣在怀里的那张证明书上的字跟这个一模一样!
但是从头看到尾之后,夏凝远的脸色却变得更加的难看了,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里除了恼怒,竟然还多了几份不解和哀痛。
信里说,孩子是夏凝远的,且又是给皇兄的,就证明小丫头知道他是谁了,既然如此,她又为何要走呢?
映雪,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过,他夏凝远这辈子都是你的人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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