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雨,本官念你是兵部尚书之女,赐你免跪,不过本官问你的话都要从实招来,跪可免,但法不容情,天子犯法亦与庶民同罪,你更不例外!”
铿锵威严的话,让从文雨内心的最后一点希望都化成了泡影。
没人会来救自己,杨倩掖远在京城,入冬以后更是大雪封门,想要来,简直是不可能,太子殿下被恭亲王一句:刺杀太子,而被牵制了手脚,更不可能会出手帮自己,现在连当地的七品县令都跟对她说这样的话……
从文雨咬紧了牙齿,脸色苍白的立在那里,不论何所以问什么,都是拒不回答!
不能说,说一个字就真的完了,公堂之上,黑纸白字,将来再有理也说不清了!
何所以再三追问,依旧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让他皱起眉头,脸色多了几分不愉。
从文雨很聪明,她一个字都不说是笃定了有人能来救她,而且……
何所以看看两边的衙役,这个女子胆子也很大,很聪明,知道以她父亲的地位,自己不敢动她。
就这么僵持的审理了一上午,案件却并没有找到一丁点儿的突破口,从文雨的态度很坚决,坚决到让何所以都忍不住想要用刑……
但素,还是不能用啊……
摆摆手,只能让人把从文雨带下去,何所以便冒着风雪进了恭亲王府。
冬季,本就是西北最难熬的季节。
恭亲王府邸内,地龙烧得旺旺的,不光是屋子里,连廊下都透出几分暖意,似乎连西北咆哮的狂风都被恭亲王的气势所迫一般,在别处肆虐,而在这里乖乖的垂下了它高傲的脑袋。
院子里没有一点风,只有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恍若是春风下垂落满头的白梨花,美不胜收。
书房内,夏凝远淡漠而坐,送去给小丫头的信算算时间也应该到了。
柳茂之还在学堂教韩衍之念书,只是现在开始,基本的课程舍弃,便要教更多的有关朝政方面的东西了。
资治通鉴必须看完,最好还能写下批注,柳茂之一边看着肉包子的批注,就能知道包子的处事能力。
何所以就是这这种情况下急匆匆的踏进书房,报告者今日的案件。
听完何所以的陈述,夏凝远似乎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道:“那就关着,关到京城来人为止。”
何所以低头琢磨着这句话里面的意思,看来,恐怕王爷也没有动他们的打算,本来刺杀太子就是莫须有的事情,不过是一招借力打力,便逼得两个当事人哑口无言。
想想现在还困在张掖无法回京的太子,再想想京城内的皇上,即便是大雪封道,但是从古至今可从没有过因为大雪封道而延误军情的事情啊,也没听说大雪封道了皇上就不早朝的事情啊……
想通了这一点,何所以就释然了,既然这俩兄弟都已经互通有无,算计好了,那么皇族的人自己教育孩子,也就跟他们这些人没啥关系了吧?
关于这一点,何所以的确没想错,张掖的林林总总,夏端远一字不落的全知道,总之皇上很生气,对于自家熊孩子,当家长的下不去手,还的让弟弟代劳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