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跟着来的柳茂之忍不住呲牙咧嘴,好在他手快,先捂住了扬起的嘴角,他突然觉得以后就算王妃进了王府,日子一样也不会无聊,反而会很“有聊”。
碍于已经横扫过来的恭亲王的视线,柳茂之此刻只能摸摸鼻子走上前来,躬身行礼:“小姐,不如先去休息,如此血腥之地,别脏了小姐的眼睛。”
夏凝远满意了,好心情的扯着鞭子弯了弯,开始实验鞭子的柔韧度。
韩映雪顿悟,略显尴尬的低头咳嗽一声,想到最后,只道:“我去毡包里坐会儿,一会儿,我还得给邻居们善后呢,毕竟因我而起。”
见恭亲王没拒绝,柳茂之这才将人请进了毡包。
毡包内的篝火烧的很旺,暖烘烘的,比在屋子里海暖和,撩起帘子扯开一条缝,韩映雪偷偷的往外打量,无奈人墙太高,她什么都看不见。
而棚子里,夏凝远面无表情的瞧着瑟瑟发抖的侯尔,扬手一甩,鞭子落在身上,厚厚的棉袄直接撕裂一道口子,露出猩红的血迹。
“哎呀!!”侯尔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人群里传出来,连韩映雪听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论起用鞭子的技术,没人比十四岁就骑马踏遍草原每一个草落得恭亲王更有话语权,一条马鞭就能甩的跟二指粗的大长鞭似的,抽的人皮开肉绽,嗷嗷直叫。
十鞭子下去,侯尔已经成了个血人,破布料子挂在身上,在北风之中瑟瑟发抖,血迹染红了地面,侯尔满头的汗珠,落到伤口里,便是锥心刺骨的疼。
“王爷,草民说,草民说!!”侯尔疼的满地打滚,这一副狼狈样深深的震撼住了周围的百姓,甭管是围观的还是跪在地上的,乃至马氏都瞧得浑身哆嗦,好像被抽的开了一身血花的人,就是自己似的。
何所以根柳茂之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即便马德龙都看的脸色惨白,而这两个文人却脸色平静,甚至觉得侯尔是活该,咎由自取!
侯尔告饶,打滚,满头大汗,也顾不得冷,抽泣着,好哭着,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至少这样能少受点苦。
然儿鞭子却并没有停下,夏凝远还是十分优雅的一鞭子一鞭子抽着,就像是在鞭挞一只不听话的小马,未见半点用刑的狰狞。
“王爷,王爷,草民交代,什么都交代啊啊啊!”
侯尔哭的肝肠寸断,他都要说了,为毛还打啊?王爷……呜呜呜,草民什么都说,求别闹啊……
夏凝远却根本不给他机会,直接抽的人奄奄一息昏厥过去,这才把鞭子丢给无常,安静的背手立在这个血葫芦一样的男人脚边,看着他连挣扎的力气都不再有。
“交代,是你应该做的,你滋扰本王爱妃,这二十鞭子,也是你应得!”
侯尔已经在半死不活的当口,半吊着一口气,这几句话说的他寒彻心脾,身子越发颤抖起来,而恭亲王黯哑的声音却也乘着风散开,周围的人都听了个真真切切,一时间,所有人的心底都跟着升腾上一股子凉气,这凉气从他们的后脊梁骨一直爬到后脑勺,激的他们浑身战战。
恭亲王,果然就像地狱里的罗刹一样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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