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你们几个也跟我走。”指了几个潘波勒的弓箭手,翦赞带着一个二十人的小队迅速的离开。
眼前的敌人手中拿着长刀,专注地看着自己的对手,他的身上穿着一件金色的铠甲,铠甲上还有一个粗糙的标志,用阴沉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野禅,两人对视着谁都不敢放松警惕。
“该死!”
男人低声咒骂了一句,本来应该很顺利的领兵出征潘波勒,迅速结束的战斗竟然还在继续,刚才还毫无抵抗力的潘波勒士兵现在竟然又开始组织起了抵抗,明明那群杀马人已经发了信号,潘波勒的贵族应该都已经死了才对!
现在眼前出现的这个带领潘波勒人战斗的家伙到底是谁?!
刀锋划过脸颊,野禅只是向后仰头,随后手中的刀上扬,打开了对方手中的长刀,男人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惊恐,就在野禅手中的刀要落在男人的身上时,几个普罗兵冲了过来迅速的挡开野禅手中刀。
时间就像被凝固了一般,战场上的尸体保持着死去前搏斗的姿势,从今以后这个世界的一切已经与他们无关,关于他们的记忆会被人遗忘,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从来没有消失过,没有任何痕迹,直到时光破灭。
被人救下的普罗将领像一头发怒的野兽,甩开几个士兵的搀扶。
骤然被照亮的海岸线,引过战场上人的目光,整个河岸大火滚滚漫天,船上传来的惨叫声震天动地,普罗兵见自己的战船被烧慌神,而潘波勒的士兵还有野禅手下的军团都发出一阵高昂兴奋地嘶吼。
在战场中的野禅没有放松警惕,小心的看着自己的对手,疑惑地看了一眼被大火吞没的来船只,几个成功斩杀对手的雇佣兵注意到野禅身边的情况,自觉的靠拢过来,像一只只猛虎,怒目而视,像要吃人一般瞪着对方,将野禅护在中间。
“你是谁?”
普罗将领冷着脸,一双眼睛里闪过冷光,上下将男人打量了一遍,问道。
“野禅。”
棕色的长发此刻被随意的编程了三股辫,细碎的发丝穿插在中间散落下来,落在他的战甲上,墨绿色眼眸藏着看不透的情绪,他说话间嘴角微扬。
“我记住你了,下次再战!”
普罗兵因为火烧战船而慌神,在战场上瞬间出现了败像,潘波勒的士兵却越杀越有劲儿,看见敌人被击退,心中就像燃起了无限的勇气。
“我可没叫你走,杀了他们。”
野禅的身手其实只算一般,战场上得不多,每次战斗的时候都有益槐在前方冲锋,而自己在后方指挥,今天自己亲自上战场也只是因为没有人能代替他,他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命令道。
雇佣军随意灵活,每一个雇佣军都是厉害的士兵也是搏击杀人的高手,他们久经沙场,哪里有战争哪里就有他们,比起一般的士兵他们战斗更多,杀的人更多,高手之间的搏斗只在毫厘之间,更何况是在生死搏斗,一群士兵一遍要保护中间年轻将领的安全,一遍应付好几个厉害的雇佣军,不过两三分钟就死在了雇佣军的手上。
“杀了他。”
“我是普罗未来的城主,你不能杀我,你放过我,我保证……我保证只要我活着,普罗再也不会攻打潘波勒!”男人嘶吼道。
冰冷的目光扫过这个所谓的普罗未来城主,野禅冷笑连连,道:“不需要,因为我会带着潘波勒和我的军团攻打普罗。”
“听着,普罗的士兵,你们的指挥官你们的普罗未来的城主已经死了,现在你们只有一个选择,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投降。”男人高举着手中的头颅,普罗士兵们慢慢放下手中的武器……
野禅扫视过尸体陈横的战场,看了看岸边的火光,天竟然已经半亮,耳边是士兵们的欢呼声,他们激动的包在一起,有点潘波勒士兵更是冲到了野禅的面前,感谢。
被人高举,所有人激动欢呼 ,一片欢呼声和伴随着一片默哀,战败的普罗兵落寞绝望地看着四周。
缺胳膊少腿的士兵躺在地上,艰难的露出笑容。
一些士兵真正清扫战场,尸体堆成了四座小山,横七竖八的尸体残缺不全,满目疮痍的大地透着点点冷意,灰色的泥土此刻变成了黑色,因为血水融入。
大殿内的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潘波城所有的小队长和小贵族此刻都在这间大殿内,还有各个军团的队长,男人坐在大殿中间代表城主的铁王座上,墨绿色的眼眸扫视下方所有的人宣布道:“明天我们出征普罗!”
激动的士兵们举起手中刀枪武器,兴奋,血脉喷张,没错是报复,他们渴望报复,复仇,尽管现在的他们疲倦不堪,但是嗜血的心情艾奈不住。
部署下需要转运的东西,安排好潘波勒里伤兵的治疗,男人终于感觉到倦意袭来。
一旁已经将手臂接好用木板夹住的越临正坐在一旁发呆。
战争充满的是血和铁,战争的开始和结束永远不按从你的意愿。
野禅悠悠地盯着眼前正在发呆的少年,纵然有千言万语却终究说不出口,被火困在楼里,是少年不顾危险带自己离开;在战场上杀敌,势均力敌的时候,少年让人烧了敌方的船只,鼓舞士气,才让自己能打赢这一场战斗。
“谢谢。”
看见对方毫无反应,野禅露出一个笑,温柔地凝望着正在沉思的少年,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有一双黑色的眸子,一张好看的脸,不让人讨厌,甚至想要去亲近,靠近他,甚至拥抱他。
野禅想,自己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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