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现如今军中是何情况?”赵光义咽了口唾沫问道。
杨业苦笑一声道:“回禀陛下,恐不甚乐观。”
“何以见得。”赵光义期期艾艾地问道。
“继昨日之后,末将又命十几个水性好军士,从岛上出发,沿四面八方前进,最远的有人游了半个时辰,可回来的时候,都说这海一望无际,根本看不到边”
听到杨业这话,赵光义也陷入了沉默,压抑弥漫在整个车厢中。
许久,才听到赵光义微不可查的声音。
“朕会死在这么”
杨业听到这话顿时大惊失色,赶忙道:“陛下万岁之年,洪福齐天!必有法子脱困于此,逃出生天,莫要再说些妄自菲薄之言。”
听到杨业的这番劝谏,赵光义也是苦笑了一下,随即便命他出了马车,一个人在马车里静一静
时间过得很快,时间又过得很短。
一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被困在荒岛的二十万人在被困在岛上的第二天,终于有人开始扛不住了。
人可以两天不吃饭,但没有人能两天不喝水。
二十万人被困的荒岛,一点水都见不到,两天的晴空万里也是丝毫没有下雨的迹象,不到两天,岛上的人就出现了严重的脱水现象
此刻赵光义的马车中。
吮吸完最后一条鱼的鱼眼睛,赵光义咽了口唾沫,意犹未尽地朝着侍卫王洵道:“还有么?”
王洵的嘴角全是干裂的水泡,他艰难的张了张嘴,用沙哑的声音道:“这是最后一条了。”
赵光义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之色,但随即又咬牙道:“二十万军士,难道鱼都捉不到吗?”
王洵的眼神有些迷茫,他神情涣散道:“岛边的鱼受了惊,现如今没有鱼群再靠近海岛,一条都捉不到了”
赵光义张了张嘴吧,但最后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绝望像潮水一样灌满了他的内心。
什么皇帝的骄傲、什么大军征伐,此刻都不重要,他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喝上一杯水。
然后下一秒,他就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原本有些恍惚的王洵一瞬间瞪大了眼睛,空空如也的马车里,如今就他一人,而皇帝,就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突然消失的。
“有刺客”他拼命地喊出了这三个字之后,便晕了过去
洁白的墙壁,晶莹的桌子,还有桌上的高脚杯,让赵光义如坠梦中,而他的面前,坐着一位二十来岁身穿白衣宋服的青年人,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赵光义先生,初次见面,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姜胤,是您要剿匪之地新宋国的第一任开国皇帝。”
“是你!”赵光义睚眦欲裂,干起白皮的嘴唇都气的有些哆哆嗦嗦,他也有些精神恍惚了。
“哈哈,没错,是我。”姜胤微笑道:“我把您和您的二十万大军困在荒岛上享受了两天假期,不知赵光义先生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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