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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女子一出现,周围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那五个长青门中人早在剑影横空之时就被廉缺巨锤击中,筋骨碎裂,脑浆横飞,当场毙命。那道剑气从廉缺与那三个女子之间劈下,令那三个女子噤若寒蝉,不敢作声,尤其是当中一个女子看到那把悬空的古剑上篆刻的承影二字时,双手竟有些微微颤抖,赶紧后退一丈,低下头不敢正视。
廉缺吼声如雷,对着紫衣女子大叫道:“莫非你玄心宗也想插上一手!”
常柔看也不看他一眼,随手一挥,一道无形之力从小四身上拂过,小六立即感觉到身体已经能够动弹,连忙从地上站起,看着常柔却不知该说什么话好。
常柔脸色依旧冰冷,对小六说道:“你去吧,此处有我。”
廉缺见常柔不理会他,气得哇哇大叫,现在又听见她要放小六离开,怒火斗炽,高声吼道:“常柔,莫以为你带着仙兵承影就可以为所欲为,若不是看你师傅云寒子的面上,你看修道界中又有谁惧你!”
常柔面寒若霜,冷眼直视廉缺,森然道:“既是如此,我少不得要再假师尊余威了。”
小六只觉温度骤降,以他的经验,想必那大汉廉缺无法逃过杀身之祸。
果然,常柔话音一落,承影便凝空飞起,常柔闪电般握住剑柄,手捏法诀,顿时剑气腾空,化影万千,当头向廉缺斩去。
那三名女子自知与这二人相比实在道行低微,一见常柔握剑便飞身向后退出,直退出二十丈开外方才停住,六道目光望着小六,显是不肯就此放弃,仍想趁机抢夺。
廉缺也不是无能之辈,方才乃是气极而言,他又何尝不知紫衣仙子位列五彩仙子之一,道行又怎会低微,灵界修士看在她师傅云寒真人面子上多半不敢与她争斗倒是事实,但论她自身道行也是不可小觑。
廉缺见万千道青影自空斩下,但他又不愿躲闪,于是口中大喝一声,犹如晴空霹雳,双手举起巨锤,挡在自己前面。
那剑影身长数丈,犹带青光,只听见清脆的金属交击之声,剑影斩在巨锤之上,便自消失。廉缺丝毫不为所动,心道外界盛传紫衣仙子常柔道行不低,如此看来也不外如是,想来也是给那云寒真人面子了。
哪知那第一道剑影之后还有数十道剑影接连斩下,一击强过一击,众人耳中不停的传来脆响之声,电光火石之间剑影消逝无踪,众人望向那举着巨锤的廉缺,双脚已陷入地中两尺,仿佛双腿被生生砍去一截,两只手微微颤动,脸色红中带青,牙关紧咬,不问可知这数十道剑影直斩下来让廉缺接得甚是费力。
再看那丈长巨锤,那被剑影斩到之处已有一条轻痕,旁人看在眼中不由得咤舌不已,那承影化作的剑气已有如此威力,若是常柔手执承影全力斩来,不知又是如何景象?
廉缺此时方知,盛名之下必无虚士。
常柔冷笑一声,不待廉缺喘息,三丈距离一步踏过,口中轻叱一声,又是一剑劈下,这一剑和方才那一剑又是不同,既无剑气纵横,又无万千化影,轻轻柔柔,无声无息,看似浑不着力,没有一丝霸气。
可那廉缺却是面色大变,立时口念法诀,双脚拔地而起,高举巨锤携万钧之势向常柔冲去,那巨锤周身突显刺目金光,光影之中似有字符流动,变幻无常。
常柔神色不变,就在锤剑即将触碰之时承影陡然加快,只闻轰隆一声巨响,一股浩然劲气四散开来,巨锤周身的金光暴涨五尺,旋即又暗淡下去,瞬间消弥。
二人闪电般分开,常柔稳稳站定,脸上寒气更深,手中承影微微轻鸣。
而那廉缺却是“蹬,蹬,蹬”连退两丈远近才止住后退之势,每踏出一步地面就被踩出一个深近一尺的脚印,他双手青筋暴现,不停微颤,脸色红紫,大汗如雨,嘴里不住的大口喘息,似是这一击已用尽全身力气。
而在两人刚刚相碰的地方,地面上静静的摆着一大块青铜,仔细一看,众人发现这块青铜和廉缺手中巨锤相似,转眼望去,便看到那丈长巨锤已缺了一块,正是被承影削下,这巨锤就此算是毁了。
仙兵之利,岂是寻常法器所能轻易抗衡!
旁边那三个女子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和廉缺一样卤莽,与玄心宗发生冲突还可斡旋,但惹恼了紫衣仙子却是性命难保了。
就在小六感叹常柔道行高深之际,她手中承影又自扬起,眼看这第三剑就要劈出,众人忽然感觉到天空有数道灵力波动,不禁抬头望去,发现有三道光华自天降下,随后又有几人驱宝飞来。那三名女子见到从天上降下之人,顿时欣喜不已,而廉缺也面带宽慰之色,悬着的心又放了下去。
小六定睛望去,发现当先三人乃是一男二女,那男的除了长相更加凶悍之外,似乎和廉缺是一个模子刻出,只是身体更加高大,手中提着一亘丈余长的巨型狼牙棒,他落在廉缺身旁,怒目直视常柔。
另外的两名女子大概三十几许,都是中年贵妇人,衣饰华丽至极,面若桃花,风韵犹存,想必年轻之时是极美的。两人落下之后先前那三名年轻女子立即上前立于一旁,脸上神色镇定了不少。
这时林秋柔的身边也降下一个人影,身着玄色道袍,长发束起,面含微笑,正是清玉。
其后又有三人降下,身着黑色长衫,双眼无光,脸色苍白,面如无常,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生气,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三具能直立行走的尸体。
这三人一到,温度又降了几分,周围众人都感觉到自他们身上溢出了阵阵鬼气。
又是一声惊天怒吼,落在廉缺身旁的巨汉冲常柔叫道:“常柔,你竟敢打伤我兄弟,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常柔半点不惧,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对家师无礼,我自当略施薄惩,若是你迟来片刻,少不得我也要留下他一手一脚,叫他以后不敢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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