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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月窈又继续说道:“世间传言我九尾狐一族乃是天界神兽,因有过失而被打落凡尘,虽是经历世代繁衍,却始终数量不多,加之人类修士认为狐妖性淫,天生媚惑,易误人修行,因此每遇狐妖均是围而杀之,尤其是对我九尾狐一族更是不肯放过,是以千万年以来我族四处躲藏,不敢在灵界招摇,如今的九尾狐一族数量更是稀少了。”
冷醉尘冷笑两声道:“做任何事都能找出无数借口。”
月窈淡淡说道:“事实的确如此,当年我爹便是被正道宗门一众高人设计围杀,身受重伤,若不是逍遥前辈出手相救,想必此刻你也见不到我了。”
冷醉尘想了想,道:“典籍所载,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太平则出而为瑞,不知月前辈他……”
月窈淡笑道:“不错,爷爷给我爹取名青丘,这名字正是出自此句,而我爹早已修炼出九条狐尾,位列灵界九大妖魔之一,世称九玄妖帝。”
当初见到月青丘之时只觉得他长相俊朗,气度雍容,可没有感觉出来他竟是个绝代大妖魔,冷醉尘吸了口气,这才说道:“九玄妖帝……月前辈好足的气势!”
月窈淡淡的笑了笑道:“再有气势,也挡不住世人的追杀。”
冷醉尘笑道:“总有那么些人不开眼,一心寻死。”
冷醉尘的心中也有些嘀咕,难道自己和这些灵界的大妖魔有缘?孙傲是被囚禁在玄心宗的禁地之中,只是不知道灵界东海之中统领万千海妖的妖王古四海是否也是灵界九大妖魔之一,若真是的话,那自己可就已经见过三个了。
“据我所知,妖族总归是无法彻底隐匿自己的气息,为何这么多年我都感觉不到你身上的妖气?”冷醉尘又问道。
月窈将眼前散乱的发丝拨到耳后,回答道:“很久以前,我九尾狐族中有位先祖钟情于一个凡人,但却因为我族天生的媚惑妖力,导致那个凡人无法保持正常心性,最终丧失了神智。那位先祖心痛之余,下大决心创出一门秘术,能够完全的收敛我族妖气,变得和普通修士一般无二。得益于此,我族也才能够藏匿于灵界,苟且偷生。”
冷醉尘点了点头,心想原来如此,难怪从来没有一点感觉。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冷醉尘又开口道:“对了,你的本命法宝……”
月窈听到他的话,戏言笑道:“怎么?你想要回去?”
冷醉尘道:“你我二人不分彼此,在你手中与在我手中又有什么分别,不过真是我的那把修罗尺?”
月窈淡笑道:“此等绝顶法宝天下独一无二,自然是你的那把修罗尺。”
冷醉尘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那它又是如何到了你的手中?”
月窈轻声说道:“修罗尺是我族一位先祖所炼,虽然邪气很重,可拘人魂魄,造了不少杀孽,但此法宝与我族独门术法契合,对我族得道飞升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万年以来已成我族圣物,历来代代相传,但也只有九尾狐一族方能操控于心,其余修士根本无法祭炼纯熟。当年我爹被灵界正道宗门围攻,争斗逃命之际丢失了修罗尺,后来我爹也在灵界找寻了好多年,却一直没有寻回,他对于这件事心中也很是自责,年长日久,我爹渐生绝望之心,常年感叹对不起列祖列宗……谁又能想到你竟然会将它带了回来,你于我九尾狐一族有天大的恩德。”
顿了顿,月窈继续道:“其实当年逍遥前辈救了我爹一命之后,爹带着我一直都借住于随心居海岛之中,所以我对海岛可比你要熟悉得多。你可还记得偶而我会消失几日,那便是我回去看望爹去了……你带回修罗尺之后,逍遥前辈又将修罗尺交还于我爹,只提出了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我做你的侍女,在你此生的修行之途都陪着你,逍遥前辈本来就有大恩于我爹,如今又有幸能寻回圣物,我爹自然没有异议。但是当时我喜爱玩闹,也未有离岛想法,因此一直未修习收敛妖力的秘术,在逍遥前辈做出此安排之后,我爹担心你承受不住,所以让我又花了五年的时间修行秘术收敛妖力气息,变得跟常人一般,我这才敢来见你呢。”
月窈一口气解释了很多话,也让冷醉尘明白了她到来的因由始末,但听到这番话之后,不知为何在他的心中却生出一股别样的情绪,原来这一切都只是师父的安排么?
冷醉尘的眼神偏移了半寸,望向了月窈身后的狼藉地面,心头有些烦闷,口中淡淡说道:“原来你说做我的侍女,起因便是在此,用一件自己用不上的法宝换回一个貌美绝伦的侍女,这笔生意倒是很合算……其实我也一直都在思索,自己为何能够得你这个天之骄女如此青睐,我给自己找了很多的理由,但最终都被我一一的否定,最终还是没有合理的结论,没想到事出有因……这上天还真是眷顾我。”
月窈感觉到冷醉尘的语气有些怪异,但马上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和想法,立即说道:“你莫要这般,我对你之情并非完全因为修罗尺,起因虽是如此,你送回我族圣物,为我族重新带回飞升的希望,月窈为奴为婢自是应该,但我与你接触日久,也早已习惯在你身边那种放松惬意的感觉,情愫其实已深种心间,已非是为了感激你的恩德才说出要做你的侍女伴你终生,而是确确实实想要时刻陪着你,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你是第一个走进我心中的男子,月窈绝非虚言。”
冷醉尘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才道:“如果当初我手中并没有修罗尺……”
话还没完便被月窈开口打断:“世间万事,又哪来这么多如果,爱恨皆有缘由,起因只是由头而已,只须知道心中所思所想即可,何必探究那么多的假设,我意托付终身于你,乃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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