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从许七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思,顿时有数人惊的站起身来,一副要向许七立刻问罪的架势。
仙清派就算了,虽然杀了清云观众人是个麻烦,但是儒门和仙清派向来有隙,老妖今日杀了清云观众人虽然做的十分过分,但是不少人心中还是颇觉愉快的。
但是屠戮同门,杀死儒门大尊,国子监首座……这就是和儒门为敌!
如何能容这老妖?!
“都坐下了!”
孔郁一声低喝,浩然正气砰然而出,将站起身的众人生生的压回了座椅上。
感受着这磅礴的浩然正气,老妖心中暗暗盘算:“这个儒门首座,果然实至名归。论浩然正气的强横程度,这孔郁要比张景庭高上数个层次。说不得,这孔瑜估摸着得是个元婴境以上的大高手了。”
许七对战力理解还不深刻,金丹之上的对手虽然也交手过,但还不能深刻理解每一个境界之间的差别。只是根据之前和张景庭的交战经验,来看孔郁打出的这一手浩然正气,做个大概的判断。
“九阳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说明白些。”
展露了这一手手段,孔郁低低的吸了一口气,向许七问道。
“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么一件事情。”
许七安稳的坐在张景庭的位置上,淡淡的说道:“张景庭张首座已经身死,他今日是来不了了。”
“老妖!”
许七言语一出,登时便有一人暴喝一声,以浩然正气化作道道利剑,来刺杀许七!
许七眼皮都不抬一下,周身转起沸腾血雾,罩住周身。
道道利剑杀来,尽数被血雾吞噬,一点都不曾溢出。
许七微微抬了抬眼皮,看看对自己出手的那个宗师。
那宗师不过三十岁左右,从他出手时的浩然正气强度判断,也有金丹境界的战力了。
许七收起了血雾,淡淡的说道:“初闻消息,因我身份而对我出手,这事情我也能理解。我念在同门之情这一点香火缘分上,不计较你这一回。再要出手,那这大殿中便有人要死了。”
“不得无礼!”
见许七身上诡异血雾,将浩然正气尽数吸取了,孔郁也是暗暗心惊。出手那宗师虽然只有金丹境界的战力,但一身浩然正气是不做假的。
若是比那宗师强上几个级数,出手时的浩然正气自然更强,但本质不变。
九阳妖尊这一身血雾,若是以力化去浩然正气还好。若是这血雾有吞噬浩然正气之能,只怕自己亲自出手,也难以奈何这积年老妖。
一句话说出,也是孔郁保全儒门中人。若是还有人出手,能忍让过一次的九阳老妖,断不会忍让第二次,大殿之中必有死伤。
喝住了想要对许七出手的众人,孔郁压住心中震荡,向许七问道:“九阳先生,张首座……是怎么死的?”
“清云观修士在卧龙山中图谋不轨,被张首座爱徒田纵云发现。田纵云想要返回京城,回禀张首座,却被清云观人抢先掳走。”
“张首座救徒心切,一路追赶到了卧龙山中。田纵云被清云观狂徒所杀,张首座想要为徒报仇,却不敌清云观孙三思,被孙三思联合手下弟子布下阵法,最终杀死。”
“我在望山村中正处置一些事务,恰逢此事,本想援助张首座,却还是没能赶上。张首座一道残魂将这其中事情告诉了我,魂飞魄散了。”
不去看众人的眼光,许七将心中已经编排好的言语说了出来:“张首座是国子监首座,平素里抗衡仙道,我是很佩服的。见清云观狂徒杀了他,我岂能容忍?一怒之下,我便杀了孙三思,为张首座报仇。”
“从清云观门徒那里,我又知道了一件大事。清云观在京城百里内布下道场,其实另有所图,是要炼化京城地脉,将京城彻底掌握在手中。我不能坐视此事,便杀尽了清云观狂徒,为天下除一祸害,也让那些仙派狂徒为张首座抵命。”
一边说着,许七一边取出了两样法宝。
一件是从张景庭那里收来的玉符,其中浩然正气充盈;另一样则是从清月子那里得来的洞虚符剑。
这洞虚符剑先前是孙三思所有之物,儒门众人也能认得出来。
将这两件法宝放在半空中,任由众人观看,许七说道:“这玉符是张首座的遗物。这洞虚符剑,便是我在杀了孙三思之后得来的。”
许七说出的消息实在是令人震惊,众人看着眼前这两件法宝,心中震荡,一时间竟然无人言语。
在定下了要杀孙三思的计划之后,许七就在找一个合适的理由来杀孙三思。张景庭的出现,实在是给了许七一个极好的理由。
没有张景庭献头,许七还真不好杀了孙三思。
这两人私下有勾连,张景庭更是儒门暗鬼,许七对付他心中没半点阻碍。两人面上更是不和,虽然有利两人私下的勾连,却也给了许七可趁之机。
至于田纵云和张景庭的美名……一个是已死之人,一个是必死之人,许七也不介意给两人一点好名声。张景庭的身后名,更能被许七压榨出不少的利益,他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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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把这一章的章节名改成《心机屌的胜利》,可惜画风不对,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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