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自始至终都在树上隔岸观火。他见红衣女子此刻明显现出劣势,尚且不忘调笑道:“馨堂主,你门下的精英弟子们都无力再战了,你自己看来也撑不了多久,依在下看不如束手就擒吧。”红衣女子闻言心中不由恼怒,一不留神招式中有了间隙,即刻为对方趁虚而入,被一举封住了周身大穴,就这么软倒在地上。
红衣女自仰倒在地,恰好能够将上方白衣男子的面庞瞧得分明。她见白衣男子满脸的幸灾乐祸,不禁恨得银牙紧咬:“你们到底是谁?”白衣男子笑着指了指自己,道:“在下一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来此全为看戏,顺便挑几个瞧着顺眼的姑娘带回家做媳妇儿;至于这些黑衣人,则是西域达摩教的高手。”红衣女子道:“果然是达摩教!”
上百个黑衣人蓦地齐齐现身而出。但闻为首的黑衣人道了一声:“全部带走。”而后那黑衣人又对着树上的白衣男子道:“朋友,你能够抵达此处不被我等发觉,可见实力亦是不俗。既然你并非站在中原武林一边,那便加入我们血宗如何?”
白衣男子也不正视他,反而开始玩弄起自己的指甲:“在下江湖混混一个,血影长老未免太高看了。不过如果长老愿意把这些姑娘赠一个给在下,此事倒也并非不能考虑。”黑衣人血影长老闻言玩味一笑,道:“小事一桩,除了这红衣女子,其余的你随便挑。”白衣男子顿时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多谢成全,且容在下仔细挑挑……”
碧波堂众人听闻这二人竟然做着这等龌龊交易,纵然身体受制,唾弃之声却此起彼伏。红衣女子见得白衣男子的得意脸庞,也只能咬牙低骂道:“真是禽兽!”
白衣男子跳下树来,并当真做出挑选架势。他游走在诸多碧波堂门人之间,不时俯下身去细细打量,甚至探出手轻抚她们脸颊,全然无视众女的愤恨眼神。达摩黑衣人们也乐得见他如此,纷纷在一旁看着热闹。
白衣男子转了一圈,最终来到红衣女子身边,并以手掌轻抚她的完美脸庞:“血影长老,在下还是最中意馨堂主,这却该如何是好?”血影长老闻言眉头即刻皱了起来,道:“方才老夫便说过了,唯独馨水月不能……。”
“看来看去,还是馨堂主最惹人怜爱,”白衣男子的笑容不变,眼神却是迅速冷了下来,“除了她,别人在下一概瞧不上眼。”
此言一出,在场上百黑衣人的眼神即刻充斥着骇人杀意。不料就在此时,原本被迷雾麻痹了身体的碧波堂门人忽的齐齐起身,并迅速开始地对黑衣人们全力展开反扑。
局势变幻,就在瞬息之间。
“这、这是怎么回事?”血影长老看着手下人乱作一团,自己也不禁微微惊慌。忽的,他意识到了什么,惊异目光顿时凝在白衣男子身上:“臭小子,是你?你假借挑选女人之机,趁机喂她们服下解药?”白衣男子不置可否,手中已然握紧了一柄长剑。那柄剑的剑身竟然是碧绿颜色,在灼热的阳光照耀之下泛着宝石般绚烂的光辉。
紧接着,长剑之上燃气滔天碧焰,他的脸庞也被渲染成一片碧绿。迥异于之前的嬉皮笑脸,他此刻的神情,分明是无可比拟的肃杀之意:“达摩教,你们欠箫某的,就由此开始偿还吧。”
遮天剑芒骤然迸发,白衣男子紧持长剑,就这么与血影长老战在一处。
良久,战斗停歇。
白衣男子踏过遍地的黑衣人尸体,来到馨水月身边。他伸手将她的穴道解开,且不忘交待道:“你们中的是迷踪散,即便服下了解药,也还需要至少半个时辰才能活动如常。”言罢他潇洒转身,作势离去。
“等一下!”馨水月目睹着他的身影逐渐远去,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自己保持碧波堂堂主的冷傲,高声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白衣男子头也不回,只是略略点了点头,权且做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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