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完点滴,睡着了。”
所以也没有说的那么严重嘛,乐明晓默默地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又对程意说道:“程哥,你去把花插瓶吧。”
“……那好吧,你在这待会儿。”程意自然明白乐明晓的意思,拿着乐明晓带来的那束花便出去了。
病房里一时间陷入了完全的沉默之中,病床上那个人依旧没有半点动静,乐明晓打开了搁在桌上的购物袋,里面有几个保鲜盒,他一一地将保鲜盒拿了出来,又摆好了,对着任朝远的背影说道:“在医院外面看到一家茶餐厅,就买了点粥,也不知道远哥喜欢什么口味的,拣着随意买了几样,远哥还是趁热起来喝点吧。”
没有得到回应,乐明晓倒也不意外,继续说道:“我来的时候外面静悄悄地,如果是放在过去,得知远哥生病住院的消息,媒体还有粉丝早就把整个医院给堵个水泄不通了吧。”
病房上的那人身体明显僵住了,乐明晓的话还没有停,“听严铎说,远哥你喜欢追逐名利,耽于享乐,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舍得死呢?”
“……”任朝远终于动了,他在病床上坐了起来,看着乐明晓,他的神色看起来十分憔悴,眼睛里满是幽怨,“严铎当真如此无情吗?”
“远哥总该听过狼来了的故事吧?”乐明晓心平气和地说道,“一次两次或许会赢得别人的同情,再多了就不管用了。”
任朝远缓慢地摇了摇头,似乎身上的力气全部被病痛给抽光了,这跟乐明晓认识的那个任朝远简直判若两人。
“我从来没想过让他为难,我们认识了那么多年,一起学习,一起出道,我们彼此了解,不管怎样我对他的感情从来没有变过。”
“这话说出来远哥你自己信吗?”乐明晓掰了掰手指,唇角的笑容不自觉地就带上了一丝不屑,“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远哥你那些光辉事迹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任朝远的面部肌肉抽了一下,乐明晓又道,“严铎曾经告诉我,他想不明白你到底有没有真正的爱过他,或者只是单纯享受那种全心全意被人爱着的感觉,今日我也想问一句,远哥你究竟爱的是严铎,还是他的家世或者财富?如果严铎真的只是一个穷小子,你是不是要继续一边出轨,一边还心安理得地消费严铎满腔的热忱,又或者在对他腻了的时候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开?”
“乐明晓你给我闭嘴!”任朝远突然抬头,死死地盯着乐明晓,恨恨道,“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和严铎之间的事,你拿什么跟我和严铎的关系相比,你不过就是他拿钱买来的玩物罢了!”
他睁大了双眸,不知是因为疲劳还是愤怒的缘故,眼中布满了血丝,这才是乐明晓认知中的那个任朝远,比起扮可怜以博取同情,这样歇斯底里的任朝远倒让乐明晓习惯一些了,他神色如常地说道:“那就不用远哥操心了,不管严铎拿我当作什么,以后我和严铎能发展到哪一步,都跟远哥没有关系了。”
这话再一次地激怒了任朝远,他双拳紧握,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似乎恨不得要扑上去直接把乐明晓咬碎,对比起来乐明晓脸上的表情都可以用云淡风轻来形容了,“远哥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不是说要跟我争吗,那就光明正大地来争,拿性命来当筹码,只会让人看不起。”
任朝远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看起来已冷静了几分,他看着乐明晓,几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乐明晓,你等着。”
“好啊,我等着了。”乐明晓笑,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听说远哥新拍了一部电视剧,正好我的剧到这个暑假就要上映了,到时候我们就来正式地较量较量。”
“……”
北京时间晚上六点十分,这个时间的严铎依旧在埋头披阅文件,高捷有进来试图劝他去吃饭,然而未果。
忽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严铎头也不抬地说道:“请进!”
有人推门而入,脚步渐近,接着办公室里响起了严铎熟悉的声音:“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严铎一愣,随即抬头,脸上满是惊喜,“乐乐,你怎么来了?”说话的同时他已经搁下了手中的笔,起身迎了过去。
来人自然就是乐明晓,他手里大包小包地提了一堆东西,严铎顺手接过,边说道:“怎么有时间到公司来看我?”
“这不是来犒劳一下我们兢兢业业的严总吗?”乐明晓说,“知道你肯定忙起来又顾不上吃饭,我在公司对面的御香楼买了几样吃的,我陪你一起吃饭。”
“乖。”因为乐明晓的贴心,严铎很是欣慰,两人把东西一起放到茶几上,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摆好了。乐明晓一共打包了四个菜,有严铎喜欢吃的,也有他自己喜欢吃的,还有一份汤,他说道:“北京的春天太干燥,这个老鸭竹笋汤可以败火的,哥你多喝一点。”
“好。”
两人去洗过手后,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乐明晓掰开一次性的筷子,还细心地磨去上面的细刺,才递给了严铎。
乐明晓一直忙不迭地给严铎夹菜,让他吃这个尝尝那个,说什么要他一定多吃点这样才能更好忙工作,严铎都微笑着一一答应了,他吃了几口后,忽然看着乐明晓说道:“乐乐,你去过医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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