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这样,就是她身边的女孩子,原来的幕阜山游击队员,都将赵羽在心里边内定给他们的队长了!
队员们的眼神,有时候悄悄议论的话题,都让她芳心暗许,怦然绯红。
今天的意外,好像捅破了窗户纸一样,她又激动,又忐忑,看着赵羽等人的黑色踪影幽灵一样消失,暗暗祈祷:“张钰,你这个坏家伙,到时候,人家才没有回门席给你吃呢,哼,俺们凌家还要招纳你入赘呢,回门席?我呸,还想吃?人家咬死你……”
金美姬,也在祈祷:“满天神佛啊,保佑这个中国的战神吧,有了他,华夏才有希望,我们韩国也才有复国的那一天,”
她的心头,在浮现过赵羽的身影和神色时,不是没有酥软和心旌飘摇,可是,自己是残花败柳。鬼子糟蹋的余孽,哪有那种高攀的荣幸?对,如果韩国复国了,我一定把自己最漂亮的表妹许给他,哪怕是做小。
梁子连长,所有的幕阜山出来的老游击队员,已经不多了,他们已经将自己的命运和赵羽深深的融洽在一起,骨肉相连,意气相通,赵羽等人的安危,牵扯着他们的热心。
“小姑爷,希望你们胜利凯旋吧。”凌紫嫣的贴身女兵,说出了声来。
聚散都是缘,离合总关情……
暗夜,公路,乡间小道,庄稼地,水田,荆棘丛,竹林边缘,赵羽部队纵马狂奔,间或用红外线瞄准具侦查,挑选合适的位置,继续前进。
遥远的地方,浏阳河的舟桥位置,有大量的灯火,可能是敌人的援兵,所以,公路上还有一些卡车和骑兵部队往北面而去,追索敢死队员。
赵羽冷笑一声:“走,去找第三师团的鬼子们算账!”
“走了,走了!”战士们低声欢呼着,马刺猛踹,挥舞和狙击步枪,纵横而去。
他们故意卖了一个破绽,错误引导敌人,纵马西行,沿着浏阳河的滔滔水声,前进了三十多里,再次渡河。
向导是一位长乐镇请来的向导,三十多岁的小商贩,见多识广,走南闯北,非常熟悉这里,引领大家从柏加镇的西面地带,泅渡大河,西南疾驰,直奔跳马镇。
从向导的口中,出发时地图上的计算,日军第三师团的现在司令部位置跳马镇和第六师团的司令部镇头镇,相距不过四十五华里左右,都在浏阳河南岸,按说,袭击了镇头镇敌人第六师团以后,马上西向,最直接,可是,那样的话,就是强攻了,在敌人数万大军的夹缝中周旋辗转,那种使狠用强的手段,简直是开玩笑。
迂回,制造假象,然后反扑,赵羽等人轻松过河,确认方向以后,马上奔驰。
跳马乡的实竹塘,日本第三师团的司令部,掩映在一片浓郁的竹林和树林之中,村外有鱼塘和大片的水塘,芦苇丛生,竹海飘摇,当夜幕降临的时候,鸟群往来呼啸,群起群止,富有生机雅趣。
师团长丰田房太郎中将,也是目前帝国的中坚将领,虽然韶华不再,少壮的英锐气息不复与言表,可是,那种对于帝国扩张伟业,大东亚共荣的梦想,还是相当热热忱的,作为专业军官,他对不能消灭顽固的支那军而耿耿于怀,他也是这次鼓动阿南惟几南侵的主战派之一。
帝国最强大的师团之一,最精锐的师团,跟第六师团那些熊本县招募的野蛮的矿工为主的部队相比,第三师团不遑多让!
哼,南京追击战以后,杀人最多的谁知道是第六师团还是第三师团呢!
现在,丰田将军,也是南京大屠杀的战犯之一,却没有过多的杀伐之气,而是优哉游哉地躺在缴获中国村民的竹制躺椅上,惬意地摇晃着,翘着二郎腿,倾听外面的竹林风声。
这种景象,跟他家乡的某种景致何其相似乃尔!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这句诗词到底是大日本帝国武装倒幕的名将西乡隆盛开倡始呢,还是谁呢?
刽子手丰田一直想不起来。
湖南啊,支那的重邦,三湘之地,近代以来奇才辈出,和西乡隆盛几乎同时崛起的是晚晴帝国的湘军,他们的支系淮军,可惜,曾国藩平定叛乱以后,意气消沉,居然自缚手脚,解散了湘勇,以后,湘军淮军,都暮气沉沉,速败于倭国后起之秀。
“哼,西乡隆盛恭为日本倒幕三大才,最后却又举兵舒数十万,反叛天皇,仅仅这种身败名裂而不顾的骁勇之气,支那人就不具有,所以,他们才如此颓废,一蹶不振!”
大发感慨,历史情节因为博雅的乡间氛围而意外浓烈的时候,刽子手丰田跟一个温文尔雅,慈和恭敬的儒者尊长没有什么不同。
“长沙既平,三湘遂定,旭日东升,光照重庆!”他遒劲的书法泼洒在桌面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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