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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芜荑想，若不是后来端木清阅爱上了凌暮岚。
想来在他临死之前，怕是真的能将整个大衍皇室都毁灭了吧！
这一次，凌芜荑确定端木清阅是必定不会爱上凌暮岚的了。那么他要毁灭大衍皇室的心，更加坚定了吧！
凌芜荑有时候其实会想，如果灭了大衍皇室是端木清阅平生唯一的心愿和活下去的目标……
那么，她到底要不要帮他呢？不不不，是要不要阻止他呢？
见凌芜荑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放空的在发呆，端木清阅微微皱眉：“小雅，你怎么了？不高兴？是觉得，咳咳……是觉得我罚她罚得太轻了吗？”
凌芜荑眨眨眼睛回过神来，然后摇摇头：“不，我只是，只是没想到阿阅你会为了我去伤害凌暮岚。”
端木清阅收回放在凌芜荑脸上的手，然后覆在手炉上，轻吸一口气：“你是我的人，那凌暮岚，顶多也只是一颗棋子罢了。”
这段时间，端木清阅总是会时不时的侧面向凌芜荑表达他要毁了大衍皇室的心意，他知道凌芜荑不是笨蛋，只是有时候装着不知道罢了。
“嗯，我知道了。时辰差不多了，该吃药了！”凌芜荑站起来，去药柜里取端木清阅的药。
“咳咳咳……”
凌芜荑取了药之后，又倒了水，她有些担忧的走到端木清阅的身边。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天冷的原因，还是端木清阅身体又弱了？咳嗽得越发厉害了！
原本服用了华珏制作的药丸之后，晚上睡觉会安稳许多。可是现在，那药效似乎没有那么好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咳嗽起来，能把睡意极深的凌芜荑吵醒。
为此，端木清阅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有留她在清居睡觉了呢，就是怕晚上咳嗽的时候会吵到她休息。
吃了药之后，凌芜荑就拉过端木清阅的手腕为他把脉。
端木清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任由她动作。
端木清阅的脉象让凌芜荑眉头轻轻皱起，比前几日华珏离开之前，端木清阅的脉象更加的虚弱了些。
一直都知道端木清阅必定是会活不过二十五岁的，她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是一年多的相处，怎么可能会没有感情呢！？有了感情，又怎么舍得生离死别呢！？
见凌芜荑眼眶微红，端木清阅抽回了自己的手：“我又不是马上就要死了，你这是做什么！？”
凌芜荑侧过头，抬手抹去眼角顺势滑落的眼泪。
“华先生这次要去给阿阅你寻药，需要少则两月的时间。这几日，我要去药院，白日里，我就不来清居了。”
这一年多她尽力吸收华珏教给她的医术，之前华珏做的药丸对端木清阅已经没有多大的效果了，所以她想在药院研究一些能改善端木清阅身体的药来。
不用凌芜荑明说，端木清阅也知道她的打算，抿了抿唇：“我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你放心，就算我死了，也会让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凌芜荑抬眼瞪了端木清阅一眼，眼眶还是红的：“谁在乎衣食无忧了！？你只要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说完，凌芜荑就直接转身小跑着下了楼。
端木清阅愣了愣之后，转身去将窗户打开往下看。
看着凌芜荑冒着大雪，连伞都没有打就跑出了清居，他抬起手覆在自己的心口处。
为什么，看到凌芜荑不开心的时候，他也会感到不开心呢？
端木清阅的眼里闪过疑惑，对于感情，他一向是知之甚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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