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叶夫人说说看是谁,说不定,是我认识的。”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她是白纤,我与她有过一面之缘,后来常常书信来往,十分投缘,本来约好,各自出嫁前,一定要义结金兰,却不想,这三个月来,我写的信,都石沉大海。”
杨月儿一听白纤二字,脸上更加吃惊了,忍不住将刘玲从头打量到脚,眼中有几分嫉妒和不可思议的道:“叶夫人认识的人是白家小姐白纤?”
“是啊,杨小姐可知道,我为何联系不上她了吗?”刘玲一脸担心看了过去,对她眼里的两分嫉妒,心中讪笑。
这闻名天下的女子会所兰亭轩,起创点是北都,是常老太君的孙女常玉芝创办的,如今常玉芝早已不再年轻,因此会所早就交给了新晋的四大才女接管。
分别是白纤、林喻真、朱海琳、孙思思,同时又被人称之为北都的四朵金花,而白纤是聚美貌和文采于一身的四花之首,在兰亭轩,有举足轻重的位置。
当然,四人出身皆为不凡,都是根正苗红的官三代。
“你现在肯定联系不上她,能联系上,那就是活见鬼了。”杨月儿脸上抛开几分嫉妒后,有些遗憾的低道,像是在叹息红颜多薄命,一时有些伤感。
同时杨月儿也有些诧异,虽说她养在闺楼,并不太知晓民间疾苦,但也知道,像这样的会所,也就只有吃穿不愁的人,才能玩得起,一般普通人家,谁有那个闲情逸致沉浸在诗词歌画之中?
刘玲之前说她是出生在小塘村,那么,她的出身应当不是富贵人家,可她为何能高嫁巡查府的主事?再想到,之前她的举手抬足,还有那种不凡的气度,一时间,杨月儿有些摸不着后脑。
“怎么会是活见鬼?杨小姐,你快告诉我,这三个月来,究竟出了什么事?”刘玲脸上露出急色,一把握住杨月儿的手,目光切切的看着她。
杨月儿叹了口气,左右看了一眼,小声道:“三个月前,白家出事了,我听爹爹和哥哥们说,好像是勾结敌国,意喻图谋不轨,被当今陛下抄了家,如今,白家人去楼空,逃的逃,死的死,那白小姐……”
“啊……她怎么了?”刘玲急切的问道。
“她也死了,但不是死在白家出事后,而是出事前,听说,好像是因为风大,一不小心掉进池塘,染了风寒,就在三个月前香消玉殒了,我们得知消息后,还因此为她作了不少诗,但是,后来白家出事,便没人再敢提起,叶夫人,你也不要再多问了。”
“对了,难道你的未来夫君,没有告诉你,别再打听白家的事吗?我听爹爹说,现在不能提起白家,否则会受到牵连。”
杨月儿十分惋惜,但又好奇,既然刘玲要嫁的是巡查府的主事,那怎么可能,不知道白家事,还跟她来打听,想着,她便多看了两眼跟在后面的张严。
刘玲知道,身份这东西,有时十分重要,她不能让杨月儿生出怀疑,因此回头问张严道:“张严,真的是这样吗?”
张严沉呤了片刻,道:“夫人,大人没跟您说白家的事,就是希望您不要和白家有任何牵连。”他守在刘家附近,一来就是盯住白毅是否前来,二来就是守株待兔,现在守株待兔是不需要了,可这白毅,却不得不防。
眼下听夫人,跟杨月儿说,自己和白纤有义结金兰之情,那就怪不得白毅要声东击西的来看夫人,原来这是层关系。
刘玲眸色沉黯,捂着胸口,似有悲疼不能欲言,无神的喃喃道:“怎么会因风大而掉进池塘呢?怎么会呢?”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