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喜欢。”女人突然变得温顺起来。
一男一女背影渐渐消失在远方,敖义神色间简直不可思议,现在人类都这样打招呼吗,这样招呼,女生是不是都特别喜欢,怎么感觉有辱斯文,几百年前明朝那会都没这样,现在过了几百年,怎么感觉人类堕落了一样,不对啊,之前在龙宫听到的消息,人类这些年应该是进步了才对,那怎么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这样,奇怪,匪夷所思,这还真是一个奇特的种族,算了,不管了,既然来了那就入乡随俗吧,其实细细想想的话,那还是蛮不错的。
敖义怀着忐忑的心继续前行,一路走来,渐渐发现海滨城内有越来越多的标志和图识都不认识,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看来不能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必须找个人问问。
敖义正有这念头,便发现前面二十米处有一个打着伞的少女,少女苗条的身材在紧身衣裤之下凸显的一览无遗。
少女一头长发背对着敖义,敖义大步走上前去,心中有些窃喜,索性一壮胆,一把强搂住女子腰,顺势一起手,猛的向屁股一个巴掌拍下去,喊道:“小骚货,问个路好吗?”
长发飘飘,回过头来,正对敖义,浓眉大眼,一脸胡渣子,抬头几条褶子,道:“大哥,您这手劲是要闹哪样啊,是不是要约啊。”
“我靠。”敖义尖叫一声,弹跳身后:“你它娘的,怎么是个男的。”
“哦,不好意思,我早上起来,忘记补个妆了。”伪男娇羞的哼了一声,兰花一指。
敖义苦涩的脸庞伴随着难以言喻的表情,连连退却,激动的颤抖着声音说:“真是狡兔三窝,安能辨你是雌雄!”
“哎呦嘞,居然还整文言文,好文采啊,诶诶诶,帅哥你怎么走了,还约吗?你不是要问路啊,过来啊,我告诉你。”伪男见敖义拔腿就跑,立马一边说一边挥着手追了出去。
敖义一溜小跑,连喘了几口粗气,终于甩掉了伪男,在一个过道边的十字路口停了下来,敖义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有人爱打扮成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话说人类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
平复心态的敖义定下神来,总不能因为一次意外就放弃问路,所以敖义还是打算再找过一个正常人问一下,可万万没料到,就当敖义脑子里思索这事的时候,说时巧那时快,“哎呦”一声高亢的惨叫声从近处传来,敖义心中顿时一惊,慌张的四下看去,只见脚边处躺着一个年约六十有余的老太太双手抱着自己胸前连连在地上打滚,脸色痛苦不已。
“这是怎么回事?”敖义自言自语,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待敖义下意识把身子往后挪一挪,只见老人一个鲤鱼打挺起身,随即双手抱住敖义的一条腿,赖在地上喊道:“小伙子,你也太不仁义,怒冲冲的跑过来把我给撞了,就想跑,你还有没有良心,要不带我上医院,要不赔钱。”
敖义脑门一冷,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栽赃陷害,仙人跳啊。
“老人家,这下着雨呢,你都出来讹人,你也太敬业了吧,我就一穷小子,你找错人了,赶快放开我。”敖义耐着性子,但是心中隐约有几分不爽。
“就是你撞的,你还想抵赖,你要不送我去医院,要不私了,你自己看着办。”老妇人的语气倒还强硬起来,两腿一撒,死活不起来。
敖义的脚被缠住,一时脱不了身,心中莫名起了愤怒,怎么这一路上竟遇到这些破事,正当不爽之际,敖义脑门突然一亮,想起一事,灵机一动,换一种口气,厉声道:“老太太,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老实告诉你,老子是城管。”
说完这句话,敖义心中自得意,盘算着这下你该怕了吧,果然老妇人一听敖义是城管,便松开了手,但老妇人眼神中却丝毫没有害怕,反倒有一丝毒辣,只在敖义身边小声嘀咕道:“小子,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妇人突然猛得顺势倒在泥波之中,越发惨烈的吼了一嗓子:“城管打人了,城管打人了。”
只这句话划过天际,只片刻,四周齐刷刷的围上来不少人。
不少人都是周围摆摊拉生意的小贩,团结心极强,一听城管打人了,二话不说便冲了上来。
围观的众人把目光焦距在眼前这一老一少身上,老人躺在地上,满身泥水,口里依旧喊着:“城管打人了”,这很显然就是受害者,而那年轻人站在那里,不用说了,那男的就是城管。
敖义脑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只见围上来的众人突然众怒,一拿着屠刀卖猪肉的屠夫情绪最为波动,一顿臭骂:“你个不要脸的,拿着国家的钱,在这欺负老人,平日里吆五喝六,还真以为我们怕你啊。”
“是啊,你个破城管,打老人,自己都知法犯法,应该罪加一等。”一报亭的中年人应衬道。
“少跟他废话,他欺负老人,咱们替老人教训他。”拿着扫把的环卫工人义愤填膺道。
众人指手画脚针对敖义,敖义内心一虚,这怎么跟之前那摆地摊的老板说的不一样啊,完全不是看见城管就跑,而是看见城管就围。
十字路口一堵,后面的车辆便都一一停了下来,不少司机摇下车窗,伸出头去看热闹,并相互搭讪:“前面怎么了,还没到下班高峰呢,怎么就堵了,咋回事。”
“不太清楚,听说是城管打人。”另一司机貌似知道点情况,便吼一嗓子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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