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跪了下去,“奴婢罗彩衣。”
“彩衣。”徐锦鱼重复一遍,“名字好听,人也好看,只是在这破败之地却显得有些凄凉了。”
“小女子命不好,只求有饭吃、有衣穿,不求大富大贵。”女子的话颇为中肯。
徐锦鱼道:“听你口气好像读过书吧。”
罗彩衣道:“奴婢小的时候家境还算不错,父亲闲暇时就教我读书写字。”
徐锦鱼走过去扶起她,“以后不许轻易给别人下跪了,知道吗?”
罗彩衣叹道:“在皇宫中不是妃子就是皇子,不跪就要挨打,不懂规矩就要被欺负。奴婢早都习惯了,就不知道娘娘以后在这里能否住的习惯。”
徐锦鱼笑道:“谁要是敢欺负我,那就打得他屁股开花。”
她说的出做的到,就算当年只身闯军营面对少年天子时,也是浑然不怕。
忽听门外有人说道:“你要打得谁屁股开花啊?”
陈炬推开门,朱翊钧走了进来。罗彩衣见他身穿龙袍立刻又跪了下去,徐锦鱼刚叫她以后不要轻易下跪,谁知道她根本没听不进去。
徐锦鱼一把拉起罗彩衣道:“不是叫你不要跪的吗?”
朱翊钧道:“见了朕谁敢不跪?”
“我敢!”徐锦鱼歪头看着他,朱翊钧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彩衣吓得浑身发抖,心想这位娘娘胆子也太大了一些,竟然公然顶撞皇上,这可是以下犯上之罪啊。
朱翊钧在宫女面前丢了面子,但他却不想对徐锦鱼发火。挥了挥手让罗彩衣出去,自己坐下来也不说话。
徐锦鱼踢了他屁股下凳子一脚,险些把凳子踢碎。
“你干嘛?”朱翊钧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我干嘛?你骗人还有理了?”她才不管皇上不皇上呢,惹了她不高兴,神仙也揪他几根胡子下来。
“昨天我救了你,你不但不谢我,竟然还狗咬吕洞宾。”
“我没听明白,你说自己是狗,还是吕洞宾。”
“我是吕洞宾。”
“吕洞宾是个道士,不近女色。你有三宫六院,真是个不正经的道士。”
“我不是吕洞宾。”
“那你就是狗。”
朱翊钧发现绕来绕去,自己又被徐锦鱼绕了进去,真是哭笑不得。
“不说狗和吕洞宾了,你倒是说说我哪里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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