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就是无聊,想找个人说说话,你也知道李妈妈被你害了之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抿着嘴看我。
我沉默不语,李妈妈的死的确也和我抹不开关系,但罪魁祸首是她,我有什么好心虚的。
“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她伸出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点着唇淡淡的问。
“里面晦气重,还是在这院子里清爽。”我不动声色的拒绝了,谁知道她进我屋子想干什么,对这种女人绝对要警惕再警惕。
“呵,你看你吓的,我今儿真是来找你聊天的,好吧,不进就不进,咱就在这院子里说说话。”说着她走到石桌前坐下,抬手扇着风,眼神扫着这院子:“你这里还真是不错,满院子的曼陀罗花,我喜欢。”
我淡淡的说:“是啊,上一次差一点被你害死,还多亏了这曼陀罗花的福。”
“看你,多记仇啊,那时候人家都说你是相公的心头肉,碰不得,我不是嫉妒么?哪个女人不嫉妒,我们的相公多俊啊,多少女人芳心暗属,你说,你做了他的心头肉,多少人要害你?又不差我一个。”她轻笑着说。
“……相公从来没宠过我,说什么心头肉?没被他杀死是我命大。”我冷冷的说。
“可不能这样说,那鞭刑你其实没受伤,我的眼睛可不是普通的眼睛,什么看不明白啊,他肯为你做戏,那么费尽心机不是宠你是什么?”
我心下一颤,她果然看出门道了,好在相公早有准备,我摸着脖颈说:“鞭刑那次是他手下留情,但前不久我却是差点被他掐死。”那红痕做不得假。
“他掐你,却弄个结界偏生不给我看见,期间有什么猫腻我不想道破,你们别在我面前演戏了,我十岁就来尉迟府和相公青梅竹马,及笄那年尉迟府出事,我才离开的,相公是个什么性子我懂,他现今变成这个模样,绝对不是什么死而复生造成,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了你知道不?”
“大少奶奶,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一句句试探我,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呵,别急啊,不就是聊聊天么?看你急的。”她抿着唇轻笑,这女人到底想干吗?
我抿着唇不说话了,她又说:“你知道曼陀罗除了能迷住人,还能酿酒。”她伸手拈了一朵曼陀罗放到鼻下嗅着,终于说到重点了。
“这样毒的花,酿出的酒怕也是害人的酒。”我冷冷的说,一边端看她的表情。
她笑得十分妩媚:“是啊,迷样的花,自然酿出迷样的酒,那酒啊,虽然比不上酒神的半口倒,但也是极致的迷醉,就算是相公那般强悍的人也承受不住,而且他可不止喝了半口,喝了一壶,啊哈哈,喝了一壶。”
我假装震惊的看向她:“你怎么给相公喝这种酒?你到底想干什么?”
“别装了,刚才灼日那厮早就来给你说了吧,相公三日没醒了。”她缓缓站起来,鲜红的唇瓣微微翘起,一瞬间好似妖艳的狐狸一般。
“你这是冲着我来的?”她不可能去害相公,害相公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公孙家和尉迟家是要联手的,她害了相公,她自己成寡妇不说,还要被公孙老头骂死。
“你其实很聪明,还一直给我装,对,我就是冲着你来的,怎样?要不要谈条件?”她拈花而笑,美艳的如同仙子,却又恶毒的好似妖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