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怀闭眼吸了口气,抿了抿唇,艰难的将想要掐死她的冲动压下去,继续说正事:“查过了,不光我查了,皇上那边也使人查过,若能查到什么破绽的话,今儿皇上又何必唤我进宫?”
钟文谨“啧”了一下,惋惜的叹气道:“竟是个正经人?勋贵出身还能洁身自好的公子哥,可比三条腿的蛤-蟆都要稀罕,帝后眼光不错,可惜惠安公主是个没福的。”
“稀罕么?你跟前不就坐着一个?”崔九怀扭头,将一个完美无瑕的侧脸呈现在钟文谨跟前。
“你要洁身自好,苏姨娘、黄姨娘以及去了的方姨娘,又是哪里来的?别说什么老太太、太太以及前头张姐姐给你安排的,她们能给你安排,难道还能押着你进她们的房不成?再说了,就是押着你进她们的房又如何,她们还能摁着你敦-伦不成?”纳过三房小妾还叫洁身自好,她都快不认识“洁身自好”四个字了。
崔九怀无奈道:“你看看你,每次不管说什么,总能拐到这上头来,积年的老醋坛子,也没这样酸的。”统共才两房妾室,其中一个苏氏还是个亏了身子的废人,哪里就值得她如此了?就是黄氏,自打续娶了她进门,他也没再进过其房门一步。
“我酸?我酸什么酸?我堂堂正正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房奶奶,跟些个丫头出身的小妾计较?还不够跌份儿的呢。”钟文谨“呼啦”一下坐起来,柳眉倒竖,眼睛滴流圆,凶巴巴的瞪着他。
崔九怀被她这幅炸毛的模样逗乐了,将她往贵妃塌上一推,跟着自个身子压上来,在她樱-唇上狠狠的嘬了一口,大掌便往她胸前探去。
“青天白日的,你胡闹什么!”钟文谨伸手去推他,却又哪里推的动,且还在气头上,瞅着他嘴巴往下挪去,便“啊呜”一口咬上他肩膀,且狠狠的对了对牙。
“嘶……你这只尖牙利齿的河东狮,想谋杀亲夫么?”崔九怀吃痛,本想将她抱到罗汉床上狠狠惩罚一番,好叫她知道什么叫厉害,奈何正事还未解决,犹如利剑悬在头顶,这会子也没有这些个花花心思。
捏住钟文谨下颌,将自个肩膀从她口里拯救出来,他立时起身,坐去了三丈远外的太师椅上,边拿指头揉着被咬出深深一个牙印的肩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不是那么好咬的,你既咬了我,就快些替我拿个主意,不然我可就咬回去了。”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盯着的可是钟文谨的脖子,威胁的意味十足。
钟文谨还真怕他不管不顾的给她脖子印个草莓印,回头请安时给王氏瞧见了,又要不待见她了,只得没好气道:“不让尸检,怕的是被男仵作毁了清白,你从太医院借个女医,让她去给公主做个简单的尸表检查,看有无什么可疑痕迹再说。”
崔九怀闻言,立时眼睛一亮,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懊恼的自言自语道:“是了,女医便不会损了公主清白……我怎地就没想到这点儿呢?”
自言自语完,招呼也顾不得同钟文谨打,便快步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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