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正赢在兴头上,忽然连输三把,以他的赌技,输一把算是不经意,输两把还能算是手误,连输三把就很有猫腻了。
“又遇见对头了?”池生春心中猛地一抽,不动声色的往大厅角落使了个眼色,那边有个劲装汉子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迅速离去。
无怪池生春如此草木皆兵,之前寇徐二人便伙同雷九指给他玩了这么一手,让他当场下不来台,更连赢多日,最后生生逼得他父亲香贵亲自出马,才致最后的一败涂地,怎能不让他立刻警醒?
与他对赌这人就算坐着,也显得极为高瘦,眉长眼长鼻也长,长脸还生得两片薄唇,予人一种孤高冷傲的感觉,明明只是二十七、八的年纪,却饱含一种饱历沧桑的苍老味道。左腰配剑,竟也长的令人印象尤其深刻。
他正伸着同样长长的胳臂,以修长洁净好似女人的手指,指着身前摞成小山般的筹码,神情严峻而不客气的道:“全压上!”惹得胡小仙一对眼珠溜溜在他身上打转,美目亮了起来。同桌赌客见豪客来临,赌注大涨,跟着起哄。
池生春却胆颤心惊,因为这句话他实在太熟了,之前雷九指就说了不下几百遍,差点把他赌到倾家荡产,直接逼出了他的父亲香贵。
不过池生春总算非凡之辈,既上过一次当,还能上第二次当不成?
当即推桌起身,作洒然状笑道:“兄台手气正旺,小弟甘拜下风。”同时目光在那人身边打转,想找出雷九指藏身何处,也只有雷九指的赌技,才能稳压他一头。
同桌赌客见池生春居然没胆跟注,自然发出嘘声,倒也有识得他身份的人大觉异常,这实在不像六福赌场老板以往的脾性,不由高看那高瘦剑客一眼。
胡小仙掩嘴笑道:“蝶公子真好兴致,池大爷不敢陪你玩,奴家陪你好了。”探出纤指,就想加注筹码。
她笑起来实在狐媚迷人,美眸秋水盈盈,一只玉手又那么皓白,登时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其中不乏有人流出口水。
池生春同样瞧得心神荡漾,恨不能将这只纤手捉住揉磨,暗骂道:“当老子面就敢抛媚眼惑人,等下我就把你这骚/蹄子给办了,当你尝过老子的滋味后,就知道自己前半生全白活了。”
如今风头甚紧,他并不想太过分得罪胡佛,又搅起风雨引人瞩目,不过胡小仙实在是个迷死人的小妖精。
池生春本就不是个什么正人君子,却天天和胡小仙厮混一起,偏偏这美人儿还滑不留手,顶多让你浅尝辄止,却根本无法深入,他早被撩拨得欲/火沸腾,欲罢不能,终于把持不住。
不光是他,一桌子赌客都被胡小仙展露的风情迷得七晕八素,唯有那蝶公子连眼珠子都没转动,仍旧盯在池生春的脸上,冷冷道:“池大爷?你果然是池生春!”
他不认识我?池生春登时立刻回神,心道:“蝶公子?阴显鹤?莫非就是那个东北新近崛起的用剑高手,听说他冷血无情,心狠手辣,却性情孤僻,一向独来独往,怎会来对付我?”
但不及他细想,阴显鹤已经持剑在手,寒芒作闪,迅疾刺向池生春的咽喉要害,尽显其毒辣本色,一经确认身份,竟是半句废话都没有,直接拔剑杀人。
池生春口目大睁,似乎被这气势惊人的一剑给彻底吓呆,但只要从后看他,就可看见他的手已不知不觉放到胡小仙背后,这会儿可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小命在上,他会毫不犹豫的拿胡小仙挡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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