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死了才好!”马汉嘀咕道。
开封府的人对太师府感官一向不好,不说庞福犯在包公手上,乃是明正典刑。之前荷花池淹死的庞禄也没少仗着太师府总管的身份对他们耀武扬威。
“庞寿是怎么死的?”公孙策突然问道。
“上吊自杀,还留了遗书。说自己渎职贪污了府上银两等等,调戏府上的小丫头,没想到小丫头撞墙死了。只是,奇怪的是,太师府根据遗书调查,那小丫头却是一年前死的。”
公孙策叹了一口气:“或许闹鬼一事针对的还有庞太君身边的梁嬷嬷。我曾查问过太师府的人员关系,福禄寿三任总管都是老太君身边这位梁嬷嬷的儿子。无论是庞禄落入荷花池淹死还是庞寿上吊自杀,看起来似乎都没有可疑。”
因为并没有证据,公孙策和展昭去百草堂乃是以拜访的名义。
“展大人、公孙先生,实在是抱歉,我家主人病了不宜见客!”
“又病了?傅大夫自己就是大夫,怎么如此不小心,难道又是感染风寒?”公孙策微笑道,“正所谓医者不自医,若是掌柜放心在下的医术,何不让我进去探视一二?”
掌柜正犹豫之际,却见一个青衣婢女娉娉袅袅走了出来,娇声笑道:“王掌柜,主子说了,你就算拦得住公孙先生,只怕也是拦不住展大人的,还不如大大方方放人进去。”
说着,那青衣女婢走到公孙策和展昭面前,盈盈一拜道:“奴婢乃是主子的丫鬟金银,请展护卫、公孙先生随我来。”
“多谢姑娘!”公孙策与展昭对视一眼,跟着那丫鬟入了后院。
如展昭上次不请自来一般,傅玉雪正披着狐裘,缩在椅子里。腿上盖着厚厚的羊绒毯子,边上放着火盆和正在烧水的红泥小火炉。
进了屋子,迎面而来便是一股子热气,几乎要将人热出汗来。
而傅玉雪也确实在出汗,莹白的脸上挂着细细的汗水。身边一个丫鬟正在拧热毛巾,与之搽脸。
“公孙先生、展护卫请坐!玉叶倒茶!”
“诺!”金银玉叶都是中药名,听着却又不像药名,倒像是傅玉雪会取的名字。
“恕在下冒昧,不知道傅大夫得的是什么症,竟然——”
“竟然联合我自己和药王山庄之能都无法治愈对吗?”傅玉雪嗤笑道,却没有回答的打算,“李轻是被开封府捉去了?”
“昨夜开封府确实捉到一名贼人,不过他什么也不肯说,故而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展昭回答道。
傅玉雪却没有与之纠结,径自道:“以李轻的本事,此时这京城中能够困住他的不过五人。除去宫里的和白玉堂,也就展护卫了。所以,李轻昨夜没有按时回来,我就知道他失手了。”
傅玉雪啜饮了一口热茶道:“这世上果然不能有最后一次这种念头。本来想着昨晚是最后一次出手,没想到就被展护卫识破了!”
展昭和公孙策一时不知何言以对,正如他们不理解傅玉雪的目的一样,也完全无法明白,为什么傅玉雪如此坦然。
“这件事是我主使的,李轻只是江湖上一个口技艺人,是我以昔日恩情强迫他为我办事。你们想要知道什么只能找我,李轻并不知道内情。”
展昭可不认为一个普通的口技艺人会有这么好的轻功。不过,李轻不知道傅玉雪为什么让他扮鬼吓唬庞老太君倒是有可能真的。
“那么傅大夫为何要使人扮鬼吓唬庞老太君?”良久,公孙策才道。
“我讨厌那个老太婆!”傅玉雪轻笑道,“公孙先生难道不知道吗,在下行事向来都是喜欢干什么便是干什么,原因根本不重要。”
“可是——”
“对了!大宋律法可有关于扮鬼下人要坐牢这样的陈条?”傅玉雪突然道,“公孙先生博览群书,应该知道一些吧?”
“庞禄和庞寿的死跟你可有关系?”
“太师府为了这两人向开封府提出告诉了?”傅玉雪道。
这时代讲究民不举官不究,除了人命官司,没有人告状,官府不会轻易追查。庞禄庞寿乃是太师府的奴才,需要太师府或者其家眷提出告诉,开封府方可受理!
被傅玉雪这么一说,公孙策才醒悟过来,除非他能够查出庞禄庞寿死因有疑,或者太师府状告傅玉雪,否则,倒是真没有什么罪名,可以请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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