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良医李希和翰林医正徐泰也附和道:“下臣诊断与王大人一致!”
闻言,冯恒立即软倒在了地上。
“大胆冯恒,你敢与和妃勾结,欺君罔上!”皇帝厉声道。
“陛下,陛下,臣也是被逼!”冯恒痛哭流涕道,“和妃之前吃了假孕的药,骗过微臣。后来药效一过,微臣发现和妃假孕。奈何鬼婆威胁下臣,不得说出真相。若是说出真相,无论是和妃还是下臣都是欺君之罪,他们还拿微臣的两个孙儿要挟。微臣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并不知道什么谋逆之事,自愿助纣为虐。陛下,恕罪!陛下,恕罪呀!微臣以为只是助和妃争宠,真的不知道什么谋逆之事啊!”
“笑话,假孕欺君,更假装小产嫁祸诬陷庞贵妃,难道不是重罪吗?”傅玉雪冷笑道。
“不错,此事不可助长,皇儿——”李太后正要与皇帝说话,却见皇帝激动地站了起来,神色有异。
“和妃,和妃,你敢如此待朕!”皇帝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声,突然喷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
兰妃冤死不到一年,内宫又显冤案,且两次都是皇帝偏听偏信造成,也难怪皇帝承受不了。
幸亏苏童守在一旁,及时扶住了皇帝,才没有让他摔倒。
“皇儿,皇儿——”李太后顿时心急如焚,“王大人,县主,还不快看看皇帝如何了!”
苏童将皇帝扶到床上,让出位子让傅玉雪和王宝林上前请脉。
傅玉雪诊脉之后,拱手道:“禀太后,陛下身体羸弱,有轻微中毒之相。如今怒极攻心,故而晕阙。不过,方才喷出一口鲜血,反而将体内潜藏毒性吐出大半,只需精心调养数月,便可康复。”
“微臣诊断与县主一致!”王宝林道。
“皇儿身体一向康健,太医也时常请脉,为何说身体羸弱之相,还有中毒,皇儿所中何毒,何人竟敢对皇儿下毒?”李太后急切道。
王宝林下意识看了一眼傅玉雪,抢先道:“陛下——”
“王大夫不必顾忌我,身为医者,岂能迷惑于外表皮囊?女大夫可治女病人妇科之症,女大夫自然也看得男病人的男科之症。”傅玉雪道,“太后娘娘,陛下有精虚肾亏之相,体内尚有y毒残余。臣女怀疑有人以禁药争宠献媚,亏了陛下龙体。y药用的多了,才会有残毒羁留。以陛下的脉象来看,陛下持续涉入此药已经有四五月之久。”
皇帝正是四个月前突然开始宠信和妃,将后宫嫔妃包括原本多年盛宠的庞妃都冷落的。
“和妃,一定是和妃这个贱人!”李太后听到皇帝身体有碍,恨毒了和妃,“来人,给哀家将这大和宫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好好搜一遍。哀家今日倒要看看,这妖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让翰林良医李大人和翰林医正徐大人随宫人搜检吧!”
“不错!”李太后闻言立即让李希和徐泰跟着宫人一起搜检大和宫。
王宝林在一旁先开了皇帝的药方,他性子本有些孤傲。也是因为这样,当初同为八贤王看诊,李师案主动与傅玉雪交好,王宝林并不上前。
一者是傅玉雪乃是女子,王宝林不屑与一介年轻女子讨论医术。二者傅玉雪身份尊贵,他不想被人误解为攀附权贵。只是刚才听到傅玉雪那番誓词,心中却极受触动,心中有了结交之意。
开了方子,便拱手对傅玉雪道:“还请傅大夫指正!”
王宝林说的郑重,傅玉雪不免一愣。这位王大夫倒是有趣的很,他以傅大夫呼之便是在表明自己结交的乃是大夫傅玉雪,而不是庞太师的千金,身份尊贵的县主。
虽然带着几分执拗和迂腐,相较于一些趋炎附势之辈,却颇为可爱。
明白王宝林的心思,傅玉雪立时还礼道:“王大夫客气了!”
傅玉雪依言走过去看了方子,对于医道,她一贯严谨。王宝林说请她指教,她也当真不客气。
与王宝林商议增减了两位药,让药效更快生效,却不违翰林医官院一贯保守的开方遵旨。难得王宝林并不因此生气,反而越发佩服几分,暗中决定或可与傅玉雪共研医术。
看到王宝林和傅玉雪镇定开药,苏童让人准备去煎药,李太后也放松了几分。
“县主方才说到冯恒卖国求荣,可是指点他与和妃勾结谋害庞贵妃之事?”
“太后娘娘,和妃与冯恒合谋欺君诬陷庞妃,争宠只是他们的手段,却不是最终目的。此时关系重大,事涉大宋和东瀛关系,可否请八贤王入宫。”
李太后点头:“你说的不错!既然如此,苏童立即传召八贤王、王丞相、庞太师和包大人进宫。”
“诺!”苏童自去安排人宣召八贤王等人进宫不说。
很快,两位医馆率领宫人在和妃寝宫首先找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乃是和妃从东瀛带来的熏香等物。
“微臣等发现和妃所用之香与我大宋大有不同。不过异族香料本与我们有所不同。下臣等不敢擅下定论,还要请县主和王大人验证。”
“傅大夫先请!”王宝林道。
“王大夫请!”若非皇帝还在昏迷,傅玉雪几乎笑出声。这位王大人果真是个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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