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而今与安闲兄一道租住在了……”卓景然额头的鲜血潺潺而落,仿似那小溪般,染红了他半边脸,甚是可怖。
穆凌落也就没了心思叙旧了,只连忙道:“卓夫子,你头还在流血!你先随我入医馆,我给你包扎伤口,免得感染,或者是流血过多就不好了。”
另外一个书生名为安闲,他扶着卓景然,望着美丽的穆凌落跟冷漠高贵的宿梓墨,目光闪了闪,颔首道:“那有劳姑娘了。”这便把卓景然扶入了药铺里。
卓景然的确头疼不已,又有些眼发花,顺着安闲的力道坐下,他便看这药铺的掌柜对穆凌落毕恭毕敬,不由心里有了计较。
穆凌落的医术他也有些了解,他原先还道这药铺是何人所开,用的是很新颖的药丸子,却偏生很是有用,惹得这京城很多人都对此很是热捧,只因着很是方便。
待得穆凌落来替他包扎伤口,他不由好奇道:“这药铺是阿落姑娘开的吗?”
穆凌落准备妥当了纱布跟伤药,闻言愣了愣,笑道:“倒不算全是,这是我哥哥开的,我得的便宜。”
宿梓墨见她竟然要替卓景然亲自换药,不由拉住了她的手,“阿落——”
穆凌落不解地回头望来,眨了眨眸子,“怎么了,阿墨?卓夫子现在伤势严重,我得先给他包扎了才好。至于去见……我们先缓一缓,毕竟人命大过天。”穆凌落也不好在他们面前提起国师,只含糊地应了过去。
宿梓墨抿了抿唇,他哪里是觉得会耽搁去见国师,而让其久等了。他是不想穆凌落碰其他的男子,故而之淡淡道:“这药铺里多的是药童,包扎伤口罢了,他们也是会的。”
根本不需要穆凌落亲自出手。
穆凌落愣了愣,只蹙着眉头望了望宿梓墨,见他眉眼认真,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这是吃上味儿了吗?
她哭笑不得,只能唤了人来给卓景然擦洗伤口,又给他换上药。
卓景然见宿梓墨阻拦穆凌落给自己上药,一时就有些失落了,只垂下了眼眸,默然无语地任由药童给自己包扎。
他自是知道,穆凌落已然是他人之妻,容不得自己觊觎。只是,有时候这心——却是由不得自己的!
穆凌落看他额头的伤口似是被重物撞击导致,不由眨了眨眼,不解道:“卓夫子,你这伤是如何来的?这头部金贵,若是伤了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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