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心临望了眼地上松了口一气的宿云鹤,漂亮的眼眸里掠过一抹潋滟的波光。
只是,德文帝想要护着宿云鹤……可能只会成为妄想了!
这样咬人的狗,与其让他留着,随时随地地来咬人,还是早点宰了来得放心的。
德文帝闻言,眸子微微地眯了眯,半晌,才淡淡道了声:“宣吧!”
许玉躬了躬身,把旨意传了出去。因着是夜晚,所以太医院里只留下了值班的两个太医,得了德文帝的传召,根本不敢怠慢,火急火燎地就赶了过来。
这两位便是胡太医跟谢昭了。
两人先是给德文帝请了安,见得地上面无血色,断了手腕的宿云鹤,当下都大吃一惊,但面上却也没体现出来。
德文帝只觉得疲惫不堪,他随意地招了招手,“给他处理伤口,目前先保住性命无忧即可。”
胡太医和谢昭连忙领命,但是看到德文帝这般冷淡的态度,也是有些拿捏不准具体来。而且,断腕这种事情,也是说小不小的事情。
他们只能先想着办法止血包扎,以外的等会再提了。
宿玄傲和宿心临倒是也不追着德文帝要个公道,只保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姿态,漠然不语。
德文帝抬头就见许玉脸上挂着淡淡的焦灼,他这会儿心中有气,看到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冷声呵斥道:“有什么事儿,不知道直说么?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到底是想做什么?”
许玉扬着笑脸,半躬着身子,急忙应着,“是,是,是,是奴才的错。只是,”他小心地望了德文帝一眼,这才轻轻道,“方才外头来禀报,宗室里的各位王爷郡王们这会儿正在宫门口候着,他们联名上书,要求……要求……”
“要求什么?”德文帝的脸色愈发的不好了。“说。”
许玉望了眼一旁的宿云鹤,身体愈发弯曲下来了,“他们要求……皇上您处置三皇子殿下。其中闹得最凶的那位,就是被三皇子殿下捅死了世子妃的正宣世子。”
而今,人家可不就是正额头戴着白布,跪在宫门口喊了。
但是,人家却也很是无辜,自家正妃出门的时候还是好好儿的,喜气洋洋地参加了誉王府的婚宴,哪儿知道,回来时就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了。据说,正宣王妃看到儿媳的尸体时,没抗住,当下就惊厥了过去了。
他们这般闹,却也叫德文帝抓不住什么错来。毕竟,做错事情的是他的儿子,就是往深里说,也是誉王府的侍卫没有掌控好,这才让宿云鹤有机可乘,这才断了对方的大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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