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墨也没拒绝,他只低低道:“阿落,睡吧!”
只是,此时相依相偎的两人,倒是不曾料到,明天便是天翻地覆的一天了。
而此时,宫里,灯火通明的宫殿里。
德文帝端坐在上首,冷冷淡淡地觑了眼下面的塞米雅,“现在没人了,你总是可以说了,你此次来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塞米雅早已换下了那身舞衣,但却依旧遮掩不住她妖娆的身姿,她却丝毫没有受到德文帝的影响,娇媚地扬眉,笑了起来,“青宋陛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德文帝骤然站起,快步走到了她的跟前,扯开了她衣领,露出了精致的锁骨,上面刻着一道弯弯的明月。
“啧,便是这明月也刻得格外得细致。你以为,这能诓骗得了朕?你根本就不是南召的圣女。朝月阁的圣女从来不能单独离开南召半步,出门必然有护法相随,呵,说是相随,其实也不过监视。而南召,可从不会出现你这样姿态的圣女。”德文帝冷笑。
“朝月阁不过是蛮夷之地的小党派,但却格外的有规矩。他们选择圣女必然是自小就调教的,绝不会是你这种半吊子。你莫不是当朕真老了吗?”
塞米雅被他松开的动作弄得一个踉跄,她却丝毫都不在意敞开的领口,轻轻笑道,“皇上对我教倒是格外的了解。想来,是拖了贵妃娘娘的福了!”
德文帝听到塞米雅提起紫妃,面色顿时一沉,一把揪住了她,“闭嘴。你们这个恶心的朝月阁,恶心的教派,早晚有一天,朕会扫平你们,让这天下谈朝月色变。”
“你到底是谁?为何知道那个故事?”
德文帝心中充满了疑惑。
今夜塞米雅跳的那个舞蹈,特地用的魔音幻铃,旁人可能只能看出几分旖旎缱绻,他却是知道这是由他和紫妃当年的初遇所编织的舞,他陷入的幻境里,便是看到了紫妃言笑晏晏地朝他招手。
塞米雅丝毫都不生气,“陛下英明神武,如何猜不到我是谁?当初,不就是您特地放了我家主人走的吗?”
德文帝一怔,咬牙道,“倾染?”
“是了,我的主子就是敝国的国师,倾染大人。您特得放了他,让他带走了您的皇孙,可真是舍得啊!”塞米雅叹息道,“陛下果然是心怀天下的人,为了大我舍弃小我的。”
没错,当初国师倾染能够那般轻易地逃过,可不仅仅只是靠着宿心临的叛乱造成的混乱,而是他早就与德文帝有了约定。
他是德文帝放走的。
只是,他没想到,倾染竟然会掳走宿梓墨和穆凌落的孩子。
可便如此,他也把宿梓墨和穆凌落先行困在了京城里,给国师倾染争取到了喘息的机会。
“他如何让你来的?”德文帝松开了她,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主子让我来问陛下拿一样东西。”塞米雅回道。
“哦?”德文帝示意她继续。
“护心莲。可惜,我如今寻了半天,却发现其落到了宸王殿下的手里。宸王府可说是铜墙铁壁,我是无论如何也讨不到的。”顿了顿,塞米雅媚眼流转,“想必,还是得由陛下开口了。”
“呵,倾染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许给朕的事一件都没办成。竟然还想着讨东西!”德文帝冷冷地笑道,“怎么,如今还想打朕儿子的主意吗?”
“就看陛下舍得不舍得。而且,这还不是为了陛下您自己吗?”塞米雅温声道。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