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一个月的月子生涯,过的那叫一个乏善可陈。月子里禁忌多,舒宜尔哈最大的消遣除了逗儿子玩儿,就剩下听红袖她们讲讲府里的大事小情,或是听她们念念话本上的故事。而她已经有了两回经验,倒也不觉得十分难熬,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小儿子满月这天,府里照例大宴宾客,孩子的名字也被皇帝圈了出来,就叫弘晓。舒宜尔哈恍惚记得这个名字原本是十三的儿子,如今被自己孩子抢先占有了,不过她并没什么抱歉内疚之类的情绪,一个名字而已,这个被用了,自然有另一个等着十三的儿子。
舒宜尔哈出月子的这天,胤禛按例歇在海棠院,两人正经有一个月没见了,舒宜尔哈如今身材还很是丰腴,怀孕时养起来的肉还没消下去,身材实在说不上好,她不愿这时候跟胤禛“坦诚相见”,以免坏了在胤禛面前的印象,乃半真半假的说了几句,胤禛虽然并不太理解,但看她这样,就说自己并非以貌取人之人,也不勉强,两人遂安安生生躺着说话。
说来这个月雍亲王府事情还真不少,初九那天怀恪出嫁,男方迎娶和硕格格,自然不敢有丝毫怠慢,聘礼十分丰厚不说,迎亲那天的队伍也颇为壮观,听说额驸长的是一表人才仪态不凡,可惜舒宜尔哈闷在房里出不去,没有亲眼看见,不免好奇的问了胤禛两句。
胤禛看了舒宜尔哈一眼,说:“你想见他有什么难的,过两天怀恪回门,那小子自然是要跟来的,等他与你们见礼之时,你自可以见他一面。”
舒宜尔哈听这话音有些不对,抬头看了这位大爷一眼,只见他面色淡淡的,看不出是喜是怒,不过她自我检讨一下,当着自家男人的面,表达对另一个男人的好奇,是有点不太妥当,不过这时候正儿八经的解释,又有点儿太过刻意,她脑筋一转,笑道:“爷说的是,到时候我是要好生看看,是怎样一个出色人物,能让爷舍得将爱女下嫁,我可是记得,当初爷是挑了好些人,最后才选中这一个的,想来定是才品上佳之人,方能配得上咱们爷的掌珠。”
胤禛没接话,停了片刻,说:“罗察是个好的,怀恪那里我不担心,我现在忧心的是弘昀,他早年伤了身子,不能劳累,以后也难有多好的前程,他的婚事就有些高不成低不就……”
这话舒宜尔哈却不好接,说实话,弘昀的身体状况她也知道些,一个病弱不能袭爵的王府长子,处境是有点儿尴尬,一流人家自然不太愿意将姑娘嫁过来,可若要降低标准,找个小门小户的姑娘,胤禛又不愿意,确实是两难。
胤禛好像只是发发牢骚,舒宜尔哈不吭声,他也不在意,又起了另一个话题,说起弘时和弘暄在宫里念书的表现,弘时各方面都平平,却也没有什么特别拉后腿的,在一众皇孙中处于中等水品,胤禛因对他期望不大,倒也没什么不满,相比较而言,弘暄就比较给他长脸了,每一样都没出过前三,师傅们时常夸奖也就算了,皇帝也夸过他几次,胤禛说起来时,脸上也带了些淡淡的骄傲之色,可见这为人父者,与子女上的表现都差不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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